“你——你到底是谁,怎么会——你要干什么!?”
通过杜克这一系列举动意识到了对方绝非等闲之辈,上来就这么有目的性的翻找必不可能是一般人。
武器操作台钥匙已经到手的杜克掂量着刚刚到手的金属链,这就又以蹲下的姿态拍了拍对方的脑袋,从防毒面具下发出了阴冷沉闷的笑声。
“我是谁?我刚不是说了吗?你是耳朵聋了没听到,还是别的什么。”
“我是脑袋上顶着一堆美元零蛋的‘重刑犯’,在FBI的通缉榜上名列前茅,更是你们未来科技内部悬赏榜上的榜一大哥,还曾经和你这个公司狗一样都是海军。”
“这下你该知道,我是谁了吧?”
不待对方开口,手下不留情的杜克便一把扒了其脸上的防毒面具,将这位再无利用价值的少校呼吸道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
转而径直起身,来到已经重新通上电开机的武器控制台前。
望着待机中的屏幕操作界面,低头一眼就找到了控制台上的钥匙插孔,随即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钥匙一把捅了进去、旋转解锁。
“喝——呃——呃呃呃——啊——”
“什么?你们不要过来,我——我没杀人!人不是我杀的,你们要找的人不是我!啊啊啊啊——”
“鬼,魔鬼啊!我——呜——呵啊啊啊啊——咕噜咕噜——救——唔——救命。”
听着背后已然传来的动静,不觉意外的杜克停下手中还没进行完的活儿,饶有兴致地转过身来欣赏着这首次亲眼见证的一幕。
“好好拍,长镜头一秒都别落下。我们会让全世界都知道未来科技到底在研究什么东西,用他们自己的人来向世界展示恐怖。”
“是,队长。”
闻令的陆战队员回应点头,继续用随身的运动相机保持镜头,记录着这真实发生的一切。
而那位被杜克一把掀掉了防毒面具的少校,在短短不到一分钟之后的眼下,已经不止是强烈致幻、满嘴胡话。
甚至更进一步到了满嘴淌口水往地板上流,浑身如踩到高压线一般抽搐不已的程度,看来这狭小密闭空间内严重超剂量的“黑水”威力真不是一般的大。
“这家伙快不行了,瞅这架势最多还能活个三五分钟。”
“随意,死了更好。死了的小白鼠才能更好展示效果,让那些以为未来科技有多纯洁的白痴好好看看。”
“我以前见过这情况,和一次给自己打七八十毫升的‘超级嗑药蠢货’反应差不多,那还是在喀布尔有幸见到过。”
一帮陆战队员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聊着眼下正在上演的戏码。
没人性吗?当然可以这么说,就事而论确实挺没人性的。
但“没人性”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只谈当下而不追根溯源就是在耍流氓。
包括杜克在内所有在场陆战队员的人性,也正是在未来科技那“高科技集中营”里被一点点残杀磨灭光的。
当曾经心怀信仰、为国征战的老兵们,被自家人投进集中营里的时候,有人站出来为他们主持公道说人性吗?
答案是没有,就算有也只会被未来科技继续抓进集中营里当样本,解决不了问题难道还不能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吗?根本小菜一碟。
对这样的事早已麻木的杜克一言不发,依旧在武器控制台前继续按动调试按钮,淡定地进行着各种操作。
随行的杰克走上前来,望着杜克已经进入到近防炮一体附带的光电观瞄界面,开始手动操作接管炮座控制权。
不由心生好奇而发问。
“奇了怪了,你是啥时候学会的这门手艺?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你是背着我偷偷考证还是干什么了?”
嘴角弧度上扬的杜克只是一笑。
“布雷默顿的海军培训中心里有这东西的地面模拟器,我随舰驻扎的时候在那里待了小半年时间。那段时间闲着没事就下船上岸去玩那模拟器,就好像去网吧打游戏消磨时间。”
“虽然还是第一次上手实操,但知道我当初的模拟器最终考核是什么成绩吗?”
拨动操纵杆控制近防炮调转炮口指向、同时抬高仰角,拇指已经搭到开火按钮上了的杜克依旧面带微笑。
“A+,最好的成绩,连培训员都夸我应该去当武器官。”
“你瞧,我这不就当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