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他们远远望见,门外杵着个人。
倚门靠着,右手手指头转着兜鍪玩。
左手拎了两坛酒,还有几个纸包。
李莲花有些意外,但还是笑着打了个招呼。
笛飞声皮笑肉不笑地,略皱了皱眉。
方多病则玩笑着说。
“轩辕大人,你这是不请自来啊。”
轩辕随停下转兜鍪的动作,让开门等他们开。
“怎么,不欢迎啊。”
“怎么会。”李莲花边走边道。
“轩辕大人大驾光临,我这莲花楼都蓬荜生辉了。”
多年过去,轩辕随已不爱听这话。
“你少阴阳怪气了。”
李莲花不说虚的了,提着衣服下摆,跨上短木梯,然后摸出钥匙开门。
“这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了?”
“你之前,不是让我来莲花楼喝茶吗。”轩辕随回。
“一直没得空,今儿个找着空了。”
他今儿个的空,是把事情丢给杨昀春得来的。
“你不得给我沏壶好茶。”
李莲花开完锁,推开门。
“我这里可没什么好茶。”
轩辕随后脚,跟他跨进去,并不在意道。
“我这人不忌口,是茶就行。”
“主要是吧,”他摩挲下下巴,忽没头没尾地叭叭,“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
“我这次来打海寇,那帮家伙穷凶极恶得很。”
“万一给我打死了怎么办。”
“岂不是到死,也没喝上你沏的茶。”
李莲花吹火折,点亮屋里的烛火。
火光映亮了轩辕随的轮廓,因铠甲的缘故,那轮廓很硬朗。
似用刻刀沾了金箔,刻上去的一样。
李莲花侧头,瞅他一眼道。
“什么死不死的。”
“就是,”方多病去柜子里翻茶叶待客,“哪有人咒自己死的。”
笛飞声撩袍,在桌前坐下。
也顺了嘴,就是话糙了点。
“也就是脑子坏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轩辕随把一应东西搁桌上,嗓子眼顿时梗了块石头。
他看眼笛飞声,这家伙向来嘴毒。
“本官对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向来大人有大量。”
笛飞声睨他一眼,欲说什么。
李莲花却过来拿茶壶烧水,说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