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难受,而是……他也说不清楚。
江南萧喉结耸动,“那、”
他话到一半却停了,眸底晦暗。
江望津:“什么?”说话时他的尾调也因方才的情绪波动而透着股微哑。
江南萧喉头滑动,“没什么。”
有那么一刻,他好像看清了长兄的眼神,却又不敢相信,江望津抿了抿唇。
片刻,他问:“长兄不是在沐浴?”
江南萧:“是,现在就去。”
江望津怔了下。
江南萧没有解释,道:“我先走了。”
江望津凝视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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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屋中,一片狼藉。
水淌了满地。
江南萧将身上随意披挂的衣衫取下便目不斜视地重新踏入浴桶中。
方才他因为想要确认一二刚入浴桶不久就出来了,动静尤其大。
江南萧闭目沉吟。
不是难受,他没感觉到。
那是……舒服吗。
对方也会有感觉吗。
另一个屋中,江望津敛目沉思。
长兄为何突然过来。
而且是,在那种时候。
江望津依旧有些耳热,心思却是慢慢清明起来。
自重生后,他一直都依赖着长兄,在长兄面前永远都轻轻松松,从未有过多思考。
及至此时,江望津才后知后觉开始思索,有什么好像被他下意识忽略掉的地方……
怀着这样的疑惑,他缓缓入眠。
次日休沐,江南萧有意将府中侍卫职务调整,江望津亦没闲着,跟在他长兄身侧。
“哥。”他喊了声。
江南萧转头。
江望津同他对望,缓声开口:“也不必将所有人都赶走。”
府中探子虽多,但也不必尽数赶出去,或可留一两个在府内。另外,这次调动乃是事出有因,不会启人疑窦。
此番动作一来可以让有心人知晓,侯府同将军府有了‘嫌隙’,迷惑他人。二来也可在适当的时机施展手段放松对手,使其失了警惕。
两人对视间,几乎不用开口,心中便有了相同的想法。
江南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