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云心知适才把她折腾狠了,本是怕她会受不住,不敢再折腾她,见她不愿睡,依偎在他身上,他自是一点就着,对于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刚贴住那柔软,却被阿露的喊声给打断……
见她在身下冲他摇头,阿露便听到了那个滚字。
……
清早,谢璟云依旧早早起了身,虽是伤口没有裂开,却也有些隐隐作痛,他上了些药,吩咐阿露去买些扬州特色早点,又让如蝶炖了乌鸡汤给她喝。
她一醒来就闻到了鲜香的鸡汤味,这座小院并不大,香味很快就从厨房传过来,她轻揉着惺忪的双眸,缓缓坐起身,“夫君……”
谢璟云放下手中的书,坐在床榻边,看着她慵懒的模样格外娇俏,给她抚了抚凌乱的青丝,“下榻吧,做了你爱吃的。”
她整个身子绵软无力,软塌塌的趴在他肩上,轻轻的晃着脑袋,“我身上无力,不想动。”
谢璟云垂眸轻笑,“听闻扬州西湖风景绝美,前些日子你不是想捉鱼吗……我带你去。”
听到捉鱼,她来了兴致,净澈的眼眸露出笑意,急着就要下榻,可脚刚落地,她又跟泄了气般,双腿一点力气都没有。
谢璟云瞧着她,“坐好。”
荷良见他拿起她的鞋袜,心中微怔,谢璟云这是要帮她穿鞋袜?
她欣喜的瞧着他,任由他侍奉着她着衣。
……
梳洗后,如蝶给她挑了身带衣领的衣服,掩住肌肤上的红痕,用过早膳,便去了扬州西湖。
西湖上船只众多,虽已入秋,水面泛起寒气,却耐不住才子佳人游湖作诗作画,谈颂风雅。
阿露租了条船,在西湖上赏起景来,本是坐在船舱内,闻到有香火的气息,她站起身来去瞧,在西湖泛舟正巧会经过一座寺庙,那寺庙藏于半山坡中,被繁茂高大的林木遮挡,只有香火气息绵远飘散而来。
她冲着寺庙的方向双掌合十拜了三拜,谢璟云坐在船舱内瞧着她,露出笑意。
“如蝶,等下我们下了船,你去添些香钱。”
“是。”
这时,嘭--一声响。
船只猛然被撞,她整个人差点摔倒在船侧板上,还好被阿露给拉着了,不然这么寒凉的水,可要下去好生泡一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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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荷良:(傲娇jpg)说谁受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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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璟云走出船舱,确认她没有伤着后,看向与之相撞的那条船,船上是两位衣着富丽的公子,还有一位身姿窈窕的姑娘,虽有大家小姐风范,身上却依然有媚俗之气,应是扬州瘦马。
蓝衣公子见到谢璟云从船舱内走出,感到很意外,面露不悦,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钱凌,船夫分心撞了船,扰了公子、姑娘雅兴了。”
谢璟云垂眸瞧了眼船只,故意撞船而不认,他淡声道,“既是如此,将船挪开就是。”
白衣男子本以为对面的人也要客套一番,听到谢璟云的话怔了下,随后笑道,“既是撞了船,想来也是有缘,钱某邀公子小姐来船内一坐,以示赔礼道歉。”
荷良仔细瞧了瞧对面,船只豪华,衣着奢侈,应是扬州的大户人家,没准还是官家人,她正在心中这样想着,听到阿露低声说着,“这些个公子说话真是文绉绉的。”
“不必了。”
谢璟云依旧冷声回应。
白衣公子显然有些气愤,怎会有如此无理之人,在扬州西湖上,他钱凌向来是别人求着捧着的,他主动邀请别人竟还被如此冷声回绝。
蓝衣男子的目光却一直都在荷良身上,见谢璟云话语声冷漠,他看向荷良,问出了他们此次撞船的目的,“这位小姐,在下冒昧一问,你……可有定亲?”
谢璟云:“……”
他们是眼瞎吗!?
荷良怔了下,怪不得这位蓝衣公子适才一直盯着她瞧呢,原来如此啊。
她抬眸瞧了眼面色暗沉的谢璟云,轻笑了声,“这位公子,我已有夫君。”
蓝衣男子神色暗淡,适才谢璟云从船舱内走出时他已猜到了,只是不死心的还想问上一句,适才明明只有一位小姐在船上观风景。
这时,对面船上那位小姐瞧了眼蓝衣公子,随后又对荷良轻笑道,“这位是扬州府衙林大人的公子林朗,这位小姐,你好生有福气。”
荷良:“……?”
钱凌紧跟着又说道,“这位小姐可否来我们船上一叙,或许林公子高兴了,就会将船挪开,也不会过多为难你这位俏郎君。”
荷良咽了咽口水,为眼前的这两个人捏一把汗。
谢璟云是私行来的扬州,无意惊动当地官员,他从身上取出匕首,只是随手一掷,那匕首正好落在林朗的脚边,惊得他直接向后退了退,细眼圆睁,“你……你敢谋杀本公子。”
听他的语气,应是在扬州还没人敢如此对他。
“只是提醒你嘴巴放干净些,若再多说一句……。”他说着睨了眼林朗脚边的匕首,又瞧了他一眼。
见他们满眼傲气,谢璟云怒道,“挪船。”
钱凌有些怕了,对面这男子在扬州从未见过,本只以为是个富家公子,可他身上的矜贵威严让人心中发颤,急忙命船夫将船挪开,林朗却制止了他,同样怒道,“好大的口气,在扬州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只有我爹,你算什么东西?”
谢璟云无意再与他们纠缠,瞥了眼阿露,阿露会意,飞身一跃来到林公子面前,手中的剑已架在他脖颈上,阿露冷声道,“你喊他爹都不配,道貌岸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