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姐!你看这个人多厉害啊!他怎么做到的,竟然能从火圈里面跳过去!”南希显然觉得眼前的杂技很新鲜,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一番评论。
朱七七顺着她的话,倒是多看了几眼。
她笑笑,不假思索地说:“这不算什么,以前我在海城”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白,没有再说下去。
以前我在海城,夜墨沉带我看过更好的杂技,在夜家老宅,只有我们两个人……
南希见朱七七话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不由几分好奇:“在海城怎么啦?”
她低眉,眼底纷乱:“没没什么。”
南希是孩子气的,见朱七七不说了,自然也就没有多想,又一心一意地去看表演了。
而朱七七捏着手中的冰糖葫芦,却是再也不能集中精神。
明明说好了,都要把那些事情忘了,怎么看见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朱七七,过了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出息!
她这般想着,下意识咬着唇瓣,唇色愈发鲜红。
高台之上,秦茂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一身的灰,脸色狼狈,可是却不得不赔着笑脸。
“夜先生今天来参加我们小镇的节日,真的是我们全镇人民的福气。”他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勉强笑笑:“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就当谢谢夜先生的莅临。”
夜墨沉看着他,之后,不动声色地敲了敲桌子。
有人识趣,道:“夜先生的意思是,酒杯不够大,再大点!”
“不必,”夜墨沉的声音平静,他将不远处没有开封的一整瓶白酒移到了秦茂面前,明明是刁难的语气,他偏偏说的平静自若:“红酒有什么可喝的?你把这一整瓶白酒喝完了,我就当你是‘敬’我。”
他说到这里,不顾秦茂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一滴都不许剩。这瓶喝完了,还有三瓶。”
众人都心惊。
而夜墨沉的目光,从脸色发青的秦茂身上,一点点移过众人,语气很轻,内容却叫所有人崩溃:“至于你们,一人一瓶。”
这白酒是58度的高度酒,一瓶一般都要四五个酒量好的人一起用,夜墨沉此举,分明就是刁难。
可是所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夜墨沉。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天夜墨沉站在酒店里,看见朱七七一口气喝完一整杯酒的时候,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如珠似宝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让别人随意就糟践欺负了?
众人硬着头皮开始喝酒,阁楼之上,酒气四散。
此时,不知道是谁在不远处欢呼,声音嘹亮:“放礼炮啦!今年的礼炮比往年都大!”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去。
所有人头顶黑色的低垂星空,有红色的礼花绽放。
这一刻,台下的所有人都在看礼花,台上的所有人都在喝酒,只有夜墨沉,他在喧闹又寂寥的人群中,一瞬又不瞬地看着那个对自己疏离冷淡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