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央,j、thy、kav围坐在地毯上,中间摊着一张巨大的烧烤菜单,旁边还摆着平板,正在开“紧急作战会议”。
kav最先抬头,笑得一脸欠揍:“呦,女主角回来了!我们正商量今晚烤什么肉才能配得上dunie大小姐的胃。”
j把平板往她面前一递,语气认真得像在汇报军情:“龙虾两只,和牛a三公斤,扇贝一打,青口贝两斤,帝王蟹腿四根——够不够?”
thy懒洋洋地补充:“甜品台也定了,熔岩巧克力、芒果班戟、草莓雪顶,一样不落。”
dunie被这阵仗逗笑,刚才在海边的那点低落瞬间被冲散。她盘腿坐到地毯上,拿起笔在菜单最底下添了一行:
【再加一份烤玉米,要刷蜂蜜辣椒!】kav立刻夸张地捂住胸口:“甜加辣?魔鬼口味!”
j却笑着点头:“听她的。”thy把菜单卷成筒,敲了敲kav的脑袋:“少数服从多数,干活去。”
几个人闹哄哄地起身,搬食材、生炭火,像一群突然长大的孩子,手忙脚乱却兴致勃勃。
dunie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那一点点因ren而起的酸涩,被眼前的烟火气悄悄填满。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dunie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她身后悄悄熄灭。她刚拐过楼梯转角,就听见自己房门“咔哒”一声合上——gorya已经进去洗澡了。
海风透过长廊的百叶窗吹进来,带着潮湿的咸味,也吹得她心里那点莫名的期待微微鼓胀。dunie低头给j了条语音:“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对方几乎秒回:“露台。”别墅三楼的露台连着一条窄窄的室外楼梯,铁艺扶手被夜风吹得冰凉。
dunie轻手轻脚地上去,刚探出半个身子,黑暗中忽然伸出一只手,稳稳扣住她的腰。
下一瞬,她被拉进一个带着淡淡海盐与古龙水味的怀抱——心跳贴着心跳,像两枚同时撞向鼓面的鼓槌。“呀!”dunie短促地惊叫,尾音被夜风撕碎。
j低低的笑声滚在她耳畔:“吓到了?”
“你干嘛呀!”dunie抬手捶他胸口,掌心却被反握住。露台没有灯,只有远处灯塔扫过的光斑,每隔几秒便掠过少年的侧脸,照出他眼底藏不住的温柔。
“想你了。”j声音很轻,像怕惊动夜色,“从烧烤那会儿就想。”dunie被他直白的话烫得耳尖热,挣扎的动作也软了下来。
她抬眼,看见他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纸袋——袋口露出一小截粉色睡衣的蕾丝边。“怕你晚上冷,给你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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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把袋子递给她,指尖无意擦过她掌心,像电流窜过,“刚才去市区买的,纯棉,不会过敏。”
dunie接过袋子,心跳乱得几乎要跳出喉咙。她小声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j笑,声音低哑,“可我总想给你最好的。”
远处海浪声一下一下拍岸,像某种隐秘的心跳。dunie把袋子抱在怀里,抬头看他:“那……明早游艇上,你要负责给我拍照。”
“不止拍照。”j松开她,却顺势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还负责把你安全带回家。”
灯塔的光再次扫过,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dunie轻轻“嗯”了一声,指尖在他掌心挠了挠,像回应,也像撒娇。
夜风温柔,把未说出口的喜欢悄悄吹散在咸咸的空气里。
露台的夜风带着潮湿的海盐味,轻轻掀动纱帘。j牵着dunie走进室内,顺手把落地玻璃门带上,隔绝了远处潮声。
屋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柔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悄悄交汇的河流。j低头,在dunie额前落下一个轻吻,嗓音低而温暖:“今天玩得开心吗?”
dunie把脸埋进他胸口,像猫一样蹭了蹭,笑音带着软软的尾调:“嗯!第一次看海、第一次坐游艇、第一次吃炭烤龙虾……好多第一次。”
j低笑,牵着她坐到床沿,指腹摩挲她指关节的细小纹路:“那以后每个夏天,我们都来海边,好不好?把今天变成以后每年的惯例。”
dunie抬眼,灯光映在瞳孔里像碎金:“说定了,拉钩。”她伸出小拇指,j顺势勾住,拇指按在她指尖上,轻轻一印。
短暂的安静里,海浪声从窗缝漏进来。dunie忽然想起什么,眉心轻轻蹙起:“对了……你有没有觉得ren学长今天怪怪的?”
j松开她的手,侧身靠在床头,目光落在远处那盏灯塔扫过的白光上:“你也现了?”
“嗯。”dunie把膝盖抱到胸前,声音低下来,“自从他回国,整个人像罩着一层雾。明明在笑,可是眼睛里一点温度都没有。晚上在沙滩,他问我和你的事,又提到ary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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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什么不愉快的片段:“我侧面打听过。ary在英国订婚了,未婚夫是合作项目的投资方。ren飞过去那天,正好赶上他们的订婚宴。”
dunie怔住,指尖无意识揪紧被角:“所以他连告白都没来得及,就被判了死刑?”
“差不多。”j伸手把她的碎别到耳后,“那天他喝了很多,半夜给我打电话,声音哑得不像他。初恋变成别人的未婚妻,换谁都得脱层皮。”
房间里只剩下床头闹钟的滴答声。半晌,dunie轻轻握住j的手,声音柔软却坚定:“那我们以后别让他一个人待着。明天出海,把ren也叫上吧。海那么大,总能装下他的难过。”
j看着她,眼底映着那盏小小的灯,像盛着整个夏夜的温柔:“听你的。”窗外,潮水漫过礁石,出低低的回响,仿佛也在替那个失意的少年应和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