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江归砚窝在陆淮临怀里小声嘟囔,嗓音闷在衣襟里,带着点软糯的鼻音。
下一瞬,他整个人被腾空抱起。陆淮临臂弯收紧,江归砚顺势环住他脖颈,指尖攥着那缕披散下来的黑,低声要求:“你抱紧点。”
陆淮临低头,正撞见一滴泪从少年泛红的眼尾滚落,沿着脸颊滑到下颌,在月光下亮得刺眼。他心里猛地一紧,声音低下来:“怎么哭了?”
江归砚抬手,用指腹胡乱抹去那道湿痕,垂眼避开他的注视,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事……就是有点控制不住。”
“又难受了?”陆淮临把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动夜风。
江归砚摇摇头,额前的碎在他颈侧蹭了蹭,“……还好。”
“那我们回房休息。”陆淮临抱稳他,转身往寝殿走。
夜灯摇曳,怀里的人没再出声,只悄悄攥住男人一截衣袖,拉到脸前盖住。
寝殿的门被夜风带上,烛火“啪”地一声轻响。
陆淮临仍未松臂,掌心托着江归砚的后颈,俯身便吻——唇瓣娇艳,带着未干的泪意,被他一点点吮去。
舌尖撬开齿关,呼吸交缠,像要把所有乱绪都封缄在这个吻里。
强势,却藏着小心翼翼的疼惜。
一吻毕,他抵着少年的额,嗓音低哑而笃定:“不许再想,跟我亲热。”
江归砚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闻言轻轻颤了颤,环在他颈后的手指收紧,像抓住唯一的浮木。
“……好。”他主动仰头,再度贴上那微凉的唇,把所有失控的情绪都交给对方收拾。
陆淮临抱得极紧,仿佛要将江归砚揉进骨血。少年蜷起腿,本能地寻找更舒服的位置,却意外让男人的鱼尾趁虚而入——冰凉的鳞片贴上肌肤,带来一阵陌生的酥麻。
江归砚微微一颤,指尖不自觉抓住陆淮临的肩背,声音小小的,很软糯:“……你的尾巴?”
陆淮临低笑,鱼尾却更亲昵地缠上来,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银辉,动作却温柔得像在撒娇:“嗯,它也想亲近你。”
江归砚耳尖泛红,却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冰凉的鳞片,指尖顺着鱼尾的弧度轻轻滑动,引来男人一阵压抑的喘息。
“别乱动……”陆淮临嗓音暗哑,鱼尾却诚实地缠得更紧,仿佛要将少年彻底锁在怀里,“再动,我可就不保证只是抱着你了。”
江归砚低头,一口咬在陆淮临肩窝,齿尖磨了磨,声音含混却带着恼:“坏蛋……你敢威胁我?”
陆淮临“嘶”地低笑,鱼尾骤然收紧,鳞片贴着少年小腿轻轻擦过,像冰凉的火。他偏头,唇贴在那截泛红耳尖,嗓音沉得颤:“这怎么能是威胁。”
话音落,他一手扣住江归砚后颈,一手覆在他膝弯,将人更密地按向自己。
鱼尾缓缓游走,鳞片刮过肌肤,带来细小的战栗,却始终控制在将触未触的边缘,像在逗弄,又像在虔诚丈量。
江归砚被那冰凉撩得眼尾红,齿间却松了力道,小声嘟囔:“那就……准你再亲一会儿。”
陆淮临低叹,鱼尾骤然静止,转而整条缠上少年脚踝,鳞片层层覆合,像锁,又像誓。他低头吻住那瓣润湿的唇,声音闷在相触的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