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一愣:“我?已经?毕业了,现在在读研。”
陈杏尴尬一瞬后又?开始哭,说好啊好啊,考上研究生了,真厉害。
温夏闻言再度看向她,看不懂她眼泪里的情绪。
这顿饭仍食不知味,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
结账结束,陈杏邀请温夏去家里坐坐。
温夏垂眸,思考几秒,点头答应。
陈杏家的位置在三环,是一个两层的小别墅,红砖枯藤,不难想象春天是爬满墙的枯藤焕发生机的模样。
走进里面,装潢舒适大气?,客厅挂着一幅梵高向日葵的仿品,家里还有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姆。见?她们来?,保姆走过来?温声到:“太太。”
陈杏不咸不淡地“嗯”一声:“去倒杯茶给这位小姐。”
听到这句,温夏眼皮微动,看向陈杏。
随即又?移开目光。
她知道了——这些年,陈杏过得很好。
精神上和?物质上都过得很好。
陈杏带着她走到客厅,两人还没?来?得及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杏接完电话后,甚至来?不及跟温夏打声招呼就跑了出去。
温夏也追着出?去,陈杏一路加速,四十分?钟后车停在医院门口?。
陈杏下?了车就往住院部冲,刚到住院部门口?,就看到一众医生护士推着病床飞快从眼前跑过。
陈杏看清病床上的人,立刻追上去。
温夏认识陪床的男人和病床上的人。
四个月前,她在医院见?过——是陈杏的丈夫和?儿子。
病床被?推进手?术室,陈杏和男人被拦在手术室门口。
他们绝望地贴着墙滑下?去,像是根本没?有一点力气?支撑他们站立。
温夏走到他们身边,陈杏立刻晕了过去。
温夏扶住她,男人去叫了医生。
医生说陈杏忧思过重和?营养不良,而且胃里一点东西都没?有,估计这两天都没?吃饭,让家属注意她的饮食。
陈杏醒来?时已经?凌晨。
温夏见?她醒来?,起身问?:“醒了?还有不舒服吗,想吃点什么?”
陈杏把头偏过去没?看她。
温夏垂眸,她能明显看到陈杏眼睛里的厌恶,但还是选择了忽略。
男人走上前:“我?去买些清淡的营养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