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说得兴高采烈的时候,竟把手探进了内裤里,并且兴致勃勃地摩挲着两瓣肉唇,嘴里喋喋不休的。
一会一本正经板着脸,一会抿着嘴窃笑。
少华在她的笑声中,把头顶在茶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无论是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还是一遍遍地咒骂自己,他现自己没办法平静下来。
“啪”的一声,暴怒的少华将一只茶杯扔在了地上,顿时碎成了好几片。
他到了她的跟前,他愤怒地盯住她看,两眼像是一头饿狼,可是刘平根本不当一回事,依然对着话筒放荡地大笑,而且,从内裤里把那手指放到了嘴边。
很显然,作为一个大好时光已被耽误的女人,刘平心头的不痛快被触动了,她不得不以恶作剧的态度,对待眼前这些一本正经似的鸟男人。
少华把两只手指头从她那蕾丝内裤的侧边探进,他找到了地方,那湿润了的两瓣肉唇,他把手指头插了进去,还恣意地抽送不止。
然后,用另一只手抚弄她的乳房,他低下头用嘴压在她唇上,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套。
结婚十年,他的粗鲁早已不使她震惊,他是最近才变成这样子的。
他们最初相识时那会儿,他柔情似水,但如今的他渐渐地变了,他好像患上了占有狂似的,在她身上没有一刻怜悯,就是她来了月经时,也是如此。
他猛地扑到了床上,把她压倒,他剥脱她身上的内裤,动作是疯狂粗鲁的,甚至几次想要把那内裤撕裂,刘平自己把内裤脱了。
他连裤子也不脱,自己掏出那根胀挺的阳具,粗野地狠狠插了进去,根本不给她一点时间准备,也不给她温存,他用双手揉搓她的乳头,有几次他把她的乳头都咬出血,他使劲地压在她身上,着狠。
阳具坚硬地、那么狂热地直插她的阴户,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却冷漠了,一切感觉都早已不陌生,没有一点新鲜的好奇、愉悦和快感。
他喊叫一声,然后就不停地哼哼,没一会他就射了,如同过场似的走了一遍,心里只是沮丧。
得不着一点快乐,倒弄了一身的污秽,他为自己的薄弱意志,感到羞槐。
这时,方才感到了悲哀与悔恨,可是,一切早已晚了。
刘平躺在他身旁带着满足的神情笑了,她再一次去揉拨他那根如同让霜冻了的茄子一样的阳具。
看着妻子得意洋洋的笑脸,少华才明白,他是让妻子利用了。
她不仅了解他的思想,而且她还了解他的感官、他的需求。
她本能地知道什么是可以羁绊他的东西。
以前,她做好吃的给他吃,想好玩的和他玩,她几乎每晚都和他缠绵。
后来,到了他们摊牌的时候,她坦白说出,她所以和他每晚纠缠,是为了不让他有精力去到外面胡来。
而刘平自己呢?
却出了大轨。
少华现自己是这样被她肆意占有着,他的婚姻生活原来是受虐的生活,真是悲从中来。
4
经历过了那么些年以后,两人都有些显老,出了他们的实际年龄。
刘平竟瘦了,皮肤松弛下来,大腿根上现出了水波般的花纹,他却胖了。
在内心里,他们都有些苍老似的,周围的那些男女出墙的出墙,搞婚外恋的搞婚外恋,而在少华眼里,好像是一场幼稚的游戏,早已看透了帷幕,见识了真谛。
他无法对任何一个异性抱有好感,他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呼唤着曼娜的名字,他对表妹充斥了神圣纯洁的感情,这使他痛苦万分。
这世界,早早地向他揭示了秘密,这样一目了然的活着,再有什么能激起他的好奇与兴趣呢?
他不由得万念俱灰,人生好像刚起步就到了尽头。
这时候,他们才明白,无论他怎么冷淡,不在一起,都已经是让婚姻的枷锁禁锢的人了,依然算是有家有室的人了。
刘平不开口,少华当然就不敢把话挑明了说。
最致命的夜晚终于来临了。事先看不出一点儿迹象。面临命运抉择的时刻总是这样的,突如其来,细一想又势在必然。
少华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儿深思熟虑的样子,仿佛是脱口而出的,悄声说:“我们离婚吧。”
刘平没有哑口无言。
在这样的紧张态势下,这个记者表现出了镇定。
她说:“我不离的。”
僵持的状态,只能是各怀希望的状况,只能是各怀鬼胎的状态。
“不让离,我就死。”少华在这个晚上,这么说。
说这话的时候,刘平就在他们的结婚像下面,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照在画面中喜气洋洋、幸福洋溢的脸上,放射出祥和动人的光芒。
刘平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之中说起了死,祥和动人的灯光底下不可避免地飘起了血腥气。
刘平红了眼,瓮声瓮气地说:“你死了,一个也活不了!”
“随你。”少华说。
他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他拍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