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竹连忙松开了手,竟难得觉得自己和人相处,会这般不自然。
他佯装镇静地说道:“我到时候再给你做一个,你看我怎么吹的再学吧!”
说完,他后退了好几步,又拿了她手中的埙,慌忙跑走了。
周延竹对于自己说过的话,确实说到做到。
没几天,他就拿着烧制出的埙找到乔松韵。
那埙的面上还刻了个憨态可掬的小老虎。
后来乔松韵问他,周延竹当着她的面,拿白萝卜雕了个小虎头。
他扬着下巴,好不骄傲:“本人刀工自然是一流。”
后来周延竹也常雕,把乔松韵当小孩子似的哄,却意外的受用。
乔松韵学什么都快,这次吹埙也不例外。
没几十分钟,就记住了孔位的发声,又过几天,便能吹出一段曲子来。
周延竹全然归功于自己,笑得讨喜又得意:“我师父教我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当你的小师傅!”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又红了,闷声回道:“周延竹,你知不知羞。”
也是许久之后,乔松韵才知道,有些人不是生来家庭圆满。
所以周延竹一直渴望一个圆满的家,可二十多年后的她并没有给他。
……7
这次之后,两人的交集明显多了起来。
在田里劳作、挣工分的时候,周延竹便有意无意地往她身边凑。
乔松韵心里清楚,却没戳穿他。
周延竹要在广播站和她一起念稿,要和她一起写春节的对联,她就教他读书写字。
他也帮着乔松韵一块放她放不熟的那头牛,在她生病的时候给她做想吃的菜、甚至把工分让给她。
村里人总开两人玩笑,周延竹竟然会脸红。
看一眼什么都不说的乔松韵,又逞着强摆摆手,求乡亲们嘴下留情。
乔松韵知道周延竹对自己有意思,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