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洲走过去,二话不说将手伸进被子里,精准地攥住楚风的胳膊,一使劲,将他从床上扯下来。
楚风本来就穿着一件深V的针织衫,被卫洲这麽一拉扯,直接变成斜肩,香肩小露,气氛刹时变得有些微妙。
楚风看了一眼自己光溜溜的肩膀,又看了一眼卫洲,眼神戏谑:“啊,原来你喜欢这种啊。”
卫洲发誓,他绝对不是故意看他的肩,虽然真的很光滑白皙,特别是凸起的肩胛骨尖峰,还挺性感……
感受到楚风的眼神,卫洲快速地别过脸,像是为了掩饰尴尬,他有些粗暴地连拖带拽揪着楚风走到门边,打开门,手对着他的後背用力一推,楚风踉跄一下直接站到门口。
“卫洲……”
卫洲半蹲下身子拿起那两只感情破裂的鞋子往外一丢,啪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楚风的话,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呼,舒服。
“卫洲,卫洲,你开门啊,卫洲,卫洲……”
嘭嘭嘭!
“卫洲,你开下门啊,外面好冷,卫洲……”
门外响起楚风大喊大叫的声音,卫洲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脑海里浮现雪姨叫傅文佩开门的场景,有过之而无不及。
操!闹心。
“滚!”卫洲对着门低吼了一声。
“卫洲,我好冷,卫洲,啊,有杰瑞,卫洲……”
嘭嘭嘭!
黑夜中楚风的这一声惨叫如杜鹃啼血,为了不引起公愤,也为了同为底层的劳动者美梦不变成噩梦,卫洲紧咬着後槽牙打开门,压低声音怒吼:“你他妈到底想干嘛?”
楚风往前一步,卫洲擡起胳膊挡住了他。
“卫洲,我好困,我想睡觉。”
“要睡觉你他妈滚回家睡去,别赖我这。”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睡,我想躺在你身边,想闻你身上的味道,想睡醒睁开眼就看到你的脸……”楚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
可他妈闭嘴吧!这人是没有羞耻心吗?卫洲活到现在21年没少被表白,但这麽恬不知耻的发言还是让他大受震撼。
大概是因为楚风说的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实,卫洲竟没有反驳,他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闭麦,这老破小的隔音本来就差,更别提门还没关严实。
虽然知道这个时间外面一般不会有人,但寂静的夜晚可是个天然扩音器,他鬼鬼祟祟地探头看了眼漆黑的走廊,深怕起来夜尿的人听到楚风的疯言疯语,産生不该有的误会。
卫洲抓住楚风的胳膊用力一拽,还光着脚的楚风重新回到“小盒子”,在门即将被关上的时候,楚风手抵住门,“我鞋子还在外面,外面有杰米。”
杰瑞杰瑞杰瑞!杰你妈瑞啊,真他妈会恶心人,一个大男人,装他娘的可爱!到底是有多怕杰瑞,啊呸,老鼠,一个晚上强调百八十遍,真他娘白长这大高个了。
卫洲一个扫堂腿将两只鞋一并给扫了进来。
楚风想往床走,但被卫洲拉住了。
“往哪儿走?你睡沙发。”
楚风瞪圆了一对好看的眸子,简直难以置信卫洲会让他一个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儿睡小沙发,这是新时代的酷刑吗?
“这怎麽睡啊,沙发这麽小,我腿都放不下。”
“锯了。”
楚风沉默了一会,问他:“你喜欢我的腿?”
这他妈又问的什麽鬼问题。
卫洲拿眼斜他,“怎麽,我说喜欢你就锯?”
“一定很疼。”
神经病!
“爱睡睡不睡滚蛋。”
楚风叹了口气,可怜兮兮地说道:“那给我张被子吧。”
“在人店里。”
楚风想了老半天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觉得卫洲一定是吃炮仗长大的。
半梦半醒间,卫洲被热得有些烦躁,想翻个身,身上却像压着一块巨石一样沉重,让他喘不上来气。
枕头旁的手机响起铃声,卫洲拧着眉并没有睁眼,听声辩位摸到手机,又凭着感觉按下接听。
“喂?”
“喂,嗯?”
“老黄?干嘛?”
“卫洲?怎麽是你接电话?”
“不是我是谁?”
怀里的脑袋拱了拱他,卫洲揉着眉心睁开眼,一口气憋在喉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