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伤口疼吗?我去叫医生。”卫洲才站起来就被楚风拉住。
“我去。”安东尼说。
卫洲重新坐回椅子上,挫败和沮丧的情绪像一股骇浪卷向他,也是,他不会外语,连简单的叫医生来这种事他都做不到,如果执意留在楚风身边也只会给他添麻烦。
至少得能跟人正常交流吧,那就先从语言开始,把英语学会,可读书的时候他就没认真学习过,能学会吗,卫洲很是自我怀疑。
楚风看他的眼神有些犀利,卫洲懊悔道:“对不起。”
楚风动了一下,卫洲倏地站起来佝偻着腰问:“怎麽了,伤口痛吗,还是想干嘛?”
楚风没有说话,掀开他的上衣,手指绕开他的伤口触摸他肌理分明的腹部。
伤口都处理了,口红却几乎都留着,楚风冷哼一声,有些後悔没有第一时间处理掉那个女人。
卫洲拿开他的手,抽出放在一旁的湿纸巾帮他擦拭:“脏。”
知道脏不洗,当是什麽丰功伟绩吗,两面三刀。
“这麽喜欢,我给你找个纹身师纹下来?”
卫洲的脑子现在乱得只能当摆设,根本理解不了楚风话里的意思,他撩起自己的衣服,看到口红印才豁然开悟,赶忙解释:“本来想去洗洗的,但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醒,我怕我不在的时候腻刚好醒,不过我手是洗了的,还消毒了,干净的。”
谁问了,楚风转动圆碌碌的眼珠子,把头扭在另一边。
“伤口很痛吧?对不起。”卫洲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拇指摩挲着他白玉般的脸颊。
卫洲的眉眼深邃,原本冷厉的双眼因为轻微浮肿变得柔和了不少,眼底雾蒙蒙一片。
楚风盯着他的眼睛,难以自制地擡手按住他的脑袋,冰凉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湿润的舌头相互交缠着向对方索取着温度。
这个吻来得突然,却无比自然,好像此时此刻他们本就该接吻一样。
叩叩叩!
敲门声惊醒沉浸在深吻中的两人,卫洲虽意犹未尽,却也只能被迫结束这个难得的吻。
他站直身子给医生让了位置,然後他尴尬地发现,自己竟然升旗了。
操!又不是十几岁未经人事的小男孩,居然因为一个吻而起了反应,难道真的欲求不满了?不过这也正常,他没开荤的日子都得按年算了,能满才有鬼。
楚风也发现了他鼓囊囊的某处,意味不明地斜眼看他,邪魅一笑。
被发现了,还能更丢脸一点吗?
卫洲遮遮掩掩,为了不让医生和安东尼看到,他双手交叠垂放在身前,像个被罚站的学生。
楚风总是有意无意地看他,卫洲怎麽也压不住心中的邪火,说:“我去下洗手间。”
“去干嘛?”楚风衔着不怀好意的笑,故意打趣他。
“我,”看到他狐狸一样的表情,卫洲知道他是故意问的,“洗把脸。”
他还不至于禽兽到在医院这麽神圣的地方打手枪。
本以为这已经够社死,没想到他洗完脸也让二弟冷静下来後走出洗手间,医生居然特地在等他,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楚风。
医生很平静地开口,安东尼一字一句地翻译,卫洲听完脑袋都要炸了。
医生的意思是,楚风的伤口很深,稍微一碰可能就会重新裂开,这样很容易引发感染,不利于伤口愈合,希望他多顾及病人的身体,还强调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也不知是医生说得含蓄还是安东尼翻译得委婉,反正卫洲是听懂了,左右不过一句再欲求不满你也必须憋着。
卫洲整张脸涨红,他都怀疑医生是不是刚刚发现他硬了,所以才特地交代这些。
哎,丢人丢到大洋彼岸了。
虽然医生不建议现在出院,但楚风死活不愿意继续待在这,百般挑刺,一会嫌空气不好,一会嫌床被不干净,邹侨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胳膊:“嫌这嫌那,那你就别让自己受伤啊。”
楚风傲娇地把脸转到一边,不服气道:“那是意外。”
要不是当时他突然听到卫洲的声音顾着辨认声音来源,怎麽可能会被人捅这一刀子。
“侨姨,对……”
“停,打住,”邹侨打断了他,不痛不痒地也打了下卫洲的手臂,“你两都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