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的血腥气还未散尽,李琮满是心疼的给苏槿擦拭身下。
许久过后,李琮将襁褓抱给苏槿看。
婴孩响亮的啼哭声里,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小脸,随后冲苏文道:"李砚",砚者,磨墨挥毫,定鼎山河。"
她抬眼看向李琮,"你觉得呢?"
“好名字。”李琮丝毫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只想让苏槿多休息。
苏槿轻声对苏文道“即日起,册为太子。"
苏文激动的笑了出来,小砚砚出生了,他很快就可以去昭国品尝好吃哒。
随即跑去给外面侯着的大臣们道“陛下起名李砚,即日起,封为太子。”
"陛下!"老丞相的玉笏啪地砸在地上,"这不合祖制!且太子名讳"
苏文看着纷纷下跪神情激动的众人,不耐的撇了撇嘴“吵什么?不知道皇上还在休息?既然陛下成功诞下龙子,你们也都该干嘛干嘛吧。”
说完便冲禁军副统领使了个眼色,大摇大摆的回了殿内。
禁军们将一众朝臣纷纷“扶”出了宫。
这让张泉涣更加嫉妒。
若他是君后,那以后整个瑞国便是他们张家的。
李砚半岁时,李琮回了昭国。
不久昭国便传来昭国太子继位的消息。
又过了两个月,张泉涣夜里特意熏了苏槿最爱的沉水香。
他捧着精心伪造的边关军报踏入御书房时,正看见女帝对着北方呆,案头墨砚里还沉着未化的冰碴——那是昭国特有的寒玉墨。
"陛下"他故意让衣领滑下半寸,露出刻意练出的锁骨线条,"臣有要事禀报。"
苏槿突然轻笑出声。她抚摸着砚台边缘:"真是可惜。"
张泉涣还未来得及反应,脖颈突然一凉。
吴悦的剑锋不知何时已抵在他喉头,而女帝正用狼毫笔,慢条斯理地蘸着砚中墨。
"以你的聪明才智,若不打什么歪心思,封你做下一任宰相都是有可能的。"苏槿在诏书上重重划下一笔,"可惜,你走错了路。这样心思缜密,却心思阴狠的人,不管你有多大能力我都不会再留你这个祸患在身边。”
吴悦的手已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白。
苏槿凝视着跪伏在地的张泉涣,目光扫过他刻意熏染的衣香——那与她宫内的龙涎香竟有七分相似。
案头的密折还摊开着,上面详细记载着此人这半年来往太子乳母房中安插眼线的证据。
"拖下去,杀了吧。"苏槿轻描淡写地挥手,仿佛在吩咐处置一件旧物。
"陛下!臣——"张泉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吴悦的动作快如闪电。她一个箭步上前,带着铁护手的手掌死死捂住张泉涣的嘴。"遵旨。"她冷声应道,另一只手已扣住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