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闭了闭眼,将太监唤进来,命他点上安神香,取来伤药。
将人屏退,他小心翼翼地将榻上人搂入怀中,解开了她的衣带——
作者有话说:嗯,妹宝很细嫩的,皇帝要心碎了[狗头]
第86章首辅狠狠破防皇帝心碎首辅听到自己……
暖阁内烛火昏黄,皇帝拥着怀中人,让她倚靠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脆弱。
他骨节分明的手褪去她因过长而妨碍抹药的外袍,只留下一件较短的里衣,遮蔽住她的上半身。
他虽迫切地想要检查她的伤势究竟如何,但还是极力克制着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易碎的瓷器,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他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不是如今的顾清嘉能受得住的,她眼眸闭得更紧,身子轻轻颤抖。
皇帝安抚地扶了扶她的脊背,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
掩住伤处的衣料被褪去,他眸光垂落,缓缓拂过,呼吸骤然一滞。
只见她莹白如玉的腿上遍布着深深浅浅的痕迹,从脚踝蔓延至腿根,有些齿印的边缘微泛着肿,透着被情欲肆虐的红,整个人如同被暴雨摧残过的花枝,花瓣零落,伤处红肿不堪。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隐现,覆在她脊背上的手倏然收紧,滔天的怒意和噬心的痛惜快要将他撕裂,喉间的血腥气几乎冲到了鼻腔。
他难以想象,是怎样的暴行,才能将人凌虐至此等境地。
上天既让他听到了预言,为何又偏偏让他去迟了一步?!
他阖眸掩去眸底翻涌的戾气,拿起药盒,打开盖子,用水净了手,蘸取药膏时,却不是只用指腹,而是将一整根手指都均匀地涂抹。
他将怀中人搂得更紧,制住她可能会有的挣扎,放缓了呼吸,蘸了药膏的手指缓缓探向她的伤处。
他滚烫的手指被冰凉的药膏包裹,带来某种难以言喻的触感,药膏触及的瞬间,顾清嘉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
皇帝只以为她是疼得厉害,心脏猛地一缩,一边抚弄她的后颈安抚她,一边用指腹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开,打着圈轻轻揉按,从伤处外围的红肿,慢慢向最惨烈之处逼近。
他的动作慢得磨人,每一次按压都极轻,试图将药力渗透进去,化开深处的淤伤。
那触感实在是……他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沿着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昏睡着的人颤抖得不成样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抽搐,眼角因难耐而溢出泪水,打湿了眼睫,唇齿间不住地泄出带着泣音的低吟,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皇帝心下一恸,搂紧了她,将动作放得更轻更缓,怀中人却哭得愈发可怜,脚趾蜷起,腿无意识地踢蹬起来。
烫……太烫了……
睡梦中,顾清嘉被一条火龙紧紧缠住,它身上的温度烫得惊人,快要将她烫出泪来。
她在滚烫的禁锢中不住地颤抖,竭力挣扎,却挣脱不开,求它放开她,它却像是听不懂,只将她缠得更紧。
火龙粗糙而灼热的鳞片隔着单薄的衣衫摩擦着她敏感薄透的肌肤,缠绕收紧,像是要将她深深嵌进他的躯体里。
它硕大的头颅埋在她颈窝,鼻息喷打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侧,烫得那一片肌肤泛起旖旎的红晕,尾巴圈住她纤细的脚踝,蜿蜒而上,迫使她以一种羞耻的姿势贴合它炽热的身躯。
意识在炙烤下开始涣散,身体却变得异常敏感,每一次轻微的摩擦都几乎让她崩溃,酥麻酸软从脊椎直窜而上,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身形瘫软了下去,不受控地颤抖,眼角绯红,泪珠刚溢出便被高温炙干,只留下淡淡的湿痕,喉间抑制不住溢出细碎的呜咽。
她没了挣扎的力气,阖眸默默承受,也许它缠够了,就会放过她。
火龙似乎察觉到她的松懈,缠绕的力度微妙地变化,不再是强硬的桎梏,反而带上了某种磨蹭的意味,坚硬的鳞片边缘刮过她敏感的肌肤。
她以为这是它准备放过她的预兆,缓吐出一口气,蓦地,她猛地绷紧了身体,喉间泄出一声一声短促的、似是极为痛苦的低叫,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大。
疯了吧?它怎么能……
她挣扎起来,却无力至极,反而像是某种无意识的迎合,身子不住地抽搐,啜泣声溢出她的唇瓣,泪水模糊了双眼。
皇帝动作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滚烫的手覆上她的小腹,缓缓按揉,试图缓解她的痛苦。
见她疼成这般模样,连抹药都受不住,又想到她伤处的狼藉,他心底隐隐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
裴玄衍不悦她留宿宫中,不愿同他回去,折了他的面子,狠了心要折磨她,又岂会给她哪怕一点喘息的可能?
他们不会同时……
她的身子那般单薄孱弱,如何受得住?怕不是当即便会被撕裂开来,怪不得……怪不得她伤得这么重,疼得不停流泪。
皇帝脑中一阵嗡鸣,眼前一阵阵发黑,头疼霎时间剧烈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眸底猩红一片。
他颤抖着手将怀中人搂紧,他们焉敢如此?
焉敢?!
他拉上帷幔,将太监唤进来,声音嘶哑而冰冷,如同淬了冰:“给顾景和上刑,他不是喜欢折磨人吗?那就让他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他轻抚了一下怀中人的发丝,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心底的戾气翻涌到极致,声线反倒平静下来,平静到令人不寒而栗。
“裴卿重伤未愈,朕体恤臣下,自然要赐下伤药,将悲酥散赐给他,你亲眼看着他用,即刻便去。”
太监垂眸掩去眸中的惊色,恭敬领命而退。
皇帝帮怀中人穿好衣裳,将她散落在颈侧的发丝拢回耳后,搂着她枯坐良久。
她是肖似他,可他们终究是不同的。
她远比他更脆弱,也更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太监前来回禀,声线微颤:“陛下,裴阁老说皇恩浩荡、特赐伤药,他铭感五内、无意推辞,看着他用却是大可不必,他早已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