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的去抚摸他的脸,然後低头说:“对不起。”
“怎麽又扯上对不起了?”
沧逸景道:“手疼吗?”
钟睿之摇头。
“掐疼了吗?”
做的时候被快意盖过了,这会儿是有些疼。
钟睿之笑道:“还行吧。”
他永远这麽温柔,沧逸景再次搂抱上他:“你对我这麽好,让我怎麽舍得你走啊。”
他就像个要面对离别的小孩子,在此前说了不吵不闹,可临了还是要哭个一通。
钟睿之也不想走,他特别纠结,他不想再和沧逸景分开了。
于是他去找那唇吻上,纠缠着热吻。
座位被放倒,沧逸景跨过那道阻拦,小小的副驾上,两个大高个,又叠在了一起,用身体去烙刻他们珍贵的时光。
是从上而下激烈的捶打,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撞进钟睿之体内的执念。
姚勉和朋友看了场电影,又去市场买了点东西才步行回家,手上拎着的东西里,还有钟睿之喜欢的栗子蛋糕,不过近来小夥子日渐圆润,脸圆了不少,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发觉。
下乡回来之後,钟睿之把烟戒了,读书也很是用功,这让姚勉更是对他百依百顺。
想想稍稍胖一点也没什麽不好,很可爱。
和好友并肩走着,朋友问起睿之这个年纪,有没有背着家里偷偷谈恋爱,姚勉还胸有成竹的说睿之有多乖,交大门口每天都有去看他的女孩子,奈何他一副没开窍的样子,和女孩儿说话都有些结巴,白长了那张人见人爱的脸,一点都不风流。
朋友笑问:“这像谁啊?”
姚勉道:“别说了,是真的老实哦,成天对着他的那点代码,哦,现在多一件事,给他原来在秦皇岛认识的小兄弟写信。”
两人只顺这一段路,不过朋友也知道过不了多久姚勉就要和儿子一起出国了,便多陪她走了这一段,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说话。
然後在坡上看到了坡下那辆摇晃的车。
“啧啧啧。”都是四十多的人了,一眼就知道里面在干嘛,“哦嚯,现在年轻人真开放诶。”
姚勉也看过去:“德国车啊,VW,santana,看车型,应该不是很贵的车诶,陌生车呢。”
因为是上海的车厂,所以这辆车是沪A牌照。
“你们附近有这麽开放的小姑娘啊?”朋友道,“册那,你看到了伐,这一下,我的妈呀,真羡慕哦,这麽有力气。”
姚勉都忍不住笑着摇头:“幸好我们不从那边过,也不知道这车隔不隔音,走近了要听到声音的。”
朋友笑着肯定道:“那是的呀,如果是我肯定要晕过去了。”
两人笑着走开,此时的姚勉并没有发觉什麽不对劲。
朋友走後,她进家门,把蛋糕放冰箱,洗了个澡,已经快九点半了。
钟睿之还没回来,姚勉走上三楼,又走上阁楼,最高最偏的地方,正好能看到那个坡下的车。
车还在那停着,没有晃动。
姚勉看了五分钟,笑了声:“十三点,多想。”
刚打算下楼,那车又晃了起来。
她离得远,那车在她眼里和玩具车一个大小,黑色的,又晃了两下。
“又…开始了…”姚勉的眉头皱了起来,“钟睿之怎麽还不回家?”
她盯着那摇晃的车,脑中开始有了不好的猜想。但她那时并未猜到里头是两个男人,她只当是钟睿之和哪个社会上的女人,她这麽看着,都有些听自己儿子墙角的羞耻感。
拉上床帘:姚勉你要冷静,钟睿之二十二了,都会有这一天的。
她闭上眼睛:册那,是个什麽女人啊?
她捏着茶杯:说什麽好?不知道找个酒店?大马路上,刺激哇?
她下楼找了手表,拿着手表等着,二十分钟,去看,还在…
又过了十分钟,居然还在…
忍无可忍,姚勉披上外套,捏着手表,出门,找了个隐秘的能看见那车的角落,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