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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和宿敌一起重生后被宠上天 > 96 第96章(第2页)

96 第96章(第2页)

狸奴眼里涌出热泪,他实在是受不了,又强撑着不求饶。

女娘一副有大把时间可以戏弄的架势,让他眼里涌动着绝望。

他只恨赛风这个蠢货,当日为何要冒死救下她。。。

更恨自己居然惦念这个贱奴,偏要为她冒险走一遭。

何年慢慢消磨着他的意志,蚕食着他的理智。

“狸奴,你对这些下人的活计这般熟悉,可见当年你在北梁生活,从事的是极为卑贱的工作。。。”

女娘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言谈举止恍若闲聊。

“你说说,放着王行止不做,偏偏要在三皇子身边茍延残喘,活得如此卑贱,你到底是图什麽呢?”

“若是想要报仇雪恨,你应该剑指宋居珉,灭了北梁,甚至除掉庆帝,为当日死去的亲人昭雪。。。可你为何要陷害沈家,毒杀老夫人,帮着北梁作恶?如此是非不分,残害忠良谄媚敌酋,你的脊梁骨是被豺狗啃了,秃鹫吃了吗?你父兄若是在天之灵,看见你跪在普荣达面前的样子,恐怕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吧?”

狸奴难受得如颅骨里爬满虱虫,恨不得抓痕叠着抓痕,直到将皮肉绞烂。

女娘不轻不重,时断时续的抓挠,让他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回翻转。

听了女娘的话,他神经溃散,爆发出一阵大笑。

“我父兄死得时候,死无全尸,连副棺材板都没有,何来压不住?”

他皮下翻涌着连绵不绝得痒,喉咙里滚出金石相撞般的尖笑,直震得床板颤动。

“我是憎恨普荣达,憎恨北梁,可他们本来就是我的仇敌,我从小到大就憎恶他们。他们杀我全家是立场使然,屠戮北境是行他们本会做的事,我一点都不意外,我早就知道,一有机会,他们就会这麽做!”

“可比起北梁,我更恨大宁!恨袖手旁观,背弃我家人,置北境于水火的满朝文武!恨你们所有人!”

“你问我为何陷害沈家,毒杀老夫人?我告诉你,因为这让我感到痛快!你沈家不是标榜从不涉入党争,满门清贵吗?我偏要你父兄因党争而死!偏要你们家蹚这趟浑水!浑身沾满洗不掉的污泥!”

他眼角笑纹裂到耳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信业孝顺母亲,明知天子连下急诏,必然有诈,仍要一腔孤勇回到龙潭虎xue的玉京城,就是为了成全他那可笑的忠孝两全,那我偏偏要他害死母亲,沦为叛臣而死!”

“你谴责我是非不分,残害忠良谄媚敌酋,我做得才哪到哪?不及先贤万分之一!沈初照,你以为北境怎麽丢的?当年的溯雪又是怎麽丢的?若非萧太後送出溯雪,换取北梁支持,又怎麽能稳坐这江山四十年?你再看看坐在御座上的这位天子,他宁肯急召李信业回京,也不敢冒险让他收回溯雪,比起收复这万里山河,他更怕这山河易主!”

“枉费我父兄守护北境半辈子,枉费我前半生一直要效仿父兄!可笑可怜可悲,我们世代信仰的家国丶土地和城池,不过皇权翻手为云覆手雨,指掌间的玩弄与交换而已!你问我想要做什麽?我要这片土地沦为废土!我要所有人品尝一番,我父兄家人当日所体验的痛苦!他们若是没有亲自体验一番,那我如何叫大仇得报?”

他昂颈哭笑不明,烛火在收缩的瞳孔里炸成熔岩色,他心中的仇恨,也宛若岩浆般,恨不得席卷所有人。

何年心下了然,抽回了羽毛。

“我本来打算将你这个熊孩子,送还给王家教育,可你这个样子,我担心送回去,王家哪能像我这般下死手,好好治一治你的坏脾性?”

“你为至亲复仇天经地义,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大宁的无辜百姓何曾对不起你?同你父兄一样守护北境的李信业,何曾伤害你半分?”

“你这般无头无脑的报复所有人。。。”女娘声音含着讥诮,“真叫我怀疑,你在北梁受过什麽腌臜磋磨,才让你宁肯在仇敌榻上雌伏,也要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狸奴面色陡然转黑。

“沈初照,是我小看了你,才会落入这步田地,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他脖颈仰成濒死的鹤,喉咙深处炸开破风箱般的尖啸,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

女娘却残忍而冷漠的看着他。

“你说旁人要体验你的切肤之痛,否则不算大仇得报,怎麽你要害我亲人性命,我不过叫你体验一遭,你就受不住了?”

狸奴手脚都被困住了,指甲几乎抠烂掌心。

他痒得视线已经开始涣散,望着女娘的脸,眼里尽是聚不上焦点的眼白。

女娘却不急不缓道,“老马倌说,你教会他许多经验之谈。。。”

她放任狸奴在府内活动,就是抱着观察的心思,想要窥察到他过去生活的蛛丝马迹,而他显然做过马童。

李信业说,在北梁做马童,需身形瘦小便于钻马腹捆鞍带,还要熟知从钉马蹄铁到辨马草诸多细节。

这还是寻常。更有甚者,沦为人肉脚凳供主人上马,还要生饮马尿辨认宝马是否染疫。。。

如此种种磨难,他究竟是如何步步为营,忍辱负重,取得普荣达信任的?

他又知道多少普荣达的事情,可以为自己所用?

何年索性坐下来,慢悠悠细数着他教给老马倌的经验,那显然是通晓马性之人,才会熟谙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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