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骥又问他:“我可以心疼你麽?”
付淮槿盯着天花板的眼睑微动,嗓眼一阵干涩,像是昨天餐桌喝的北疆奶茶没有完全消化。
可能是因为昨天忙得太晚,脑袋晕,也可能是在异地,心里那点防线没有全部围满。
“可以。。。。。。”
半晌後,付淮槿听到自己的声音。
屋里窗帘从他进来以後就半掩着。
周围黑漆漆的,十一月的天,北疆已经很凉了,
他顿了下又想找补什麽回去:“你心脏疼不疼的我也管不住,我又不是心外科的。。。。。”
这刻意得实在太明显,也不漂亮。
对面忍不住轻笑出声。
贺骥平常经常看着他笑,人笑得很好看,看过来的时候眼底除了笑意,还有一抹特别明显的纵容。
好像在对方那儿,付淮槿做什麽都是对的,都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支持。
付淮槿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擡手在自己脖子那揉了下:
“你们酒馆是今晚有活动麽?”
“恩。”
“那记得把我那个木雕摆在正中间,那可是焦点。”
“早就摆着了,要看看麽?”
“好啊。”
很快贺骥那边挂了,再打过来的就是视频。
屏幕上,酒馆看着比先前热闹,钟馗醉酒被摆在吧台正後边的架子上,稳稳坐在那里。
而且除了这个,底下还多了个三层大蛋糕!
付淮槿刚要问,镜头那边黑子露了张脸:
“嗨付医生。”
“我们酒馆今天八十块钱办张会员卡,所有黑啤免费喝,要不要过来啊?!”
“这麽好啊。”付淮槿笑了下,朝镜头那擡擡下巴,
“你们酒馆今天什麽活动啊,还买这麽大一蛋糕?”
“不是酒馆,是贺哥生日,所有人大家一块热闹热闹!”黑子在那边一喊。
付淮槿惊讶。
很快手机就重新被贺骥接过去。
付淮槿皱眉问他:“你生日?不说是酒馆活动麽?”
贺骥:“是。”
付淮槿捏捏眉心,“不行,你的生日礼物我回去再补给你。”
又问他:“怎麽之前不告诉我?”
贺骥在那边似乎又笑一下:“告诉你你会陪我过麽?”
“起码提前陪你吃碗长寿面也好啊。”付淮槿叹口气,“结果你都不肯跟我说。”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这麽可惜,贺骥目光在镜头这边滞了瞬。
很快又笑出来:“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什麽时候?”
贺骥:“上次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