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付淮槿应一声,说着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
贺骥手从後边拖了下他的背,对着花花:“一会帮忙把这里收拾下,我带他过去。”
“噢,好!”
花花立马应说。
等这两人顺着外边一个露台出去。
她才终于松出口气,偷偷朝他们背影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每次只要有付医生在旁边,贺老板连带着对他们说话都变得更加温和。
付淮槿一直跟在人身後。
从外边露台拐到一个全封闭的角落,进去以後发现里面就是个单独的包厢,贴墙摆着几张椅子和小白板。
“这是你们平常开会的地方?”付淮槿问。
“对,但这种比较少,一般有什麽事就直接在工作群里说了。”贺骥道。
说着走到墙边,食指在上边点两下。
站着看付淮槿,“你朝这推一下。”
“恩?”
付淮槿奇怪,走过去以後,朝那边往里轻轻一推。
底下牵动上边的开关,居然是一道暗门。
上面的花纹很好的和周围拼接在一起,单从外边根本看不出来。
两人进去以後才发现又是一个小小的,旋转往上的楼梯。
“上去看看。”贺骥说。
“好啊。”付淮槿觉得越来越有意思,跟迷宫似的,顺着旁边的楼梯往上走。
上面是一小块平地。
这是个不算大的空间。
角落里放着一架钢琴,从进门开始的墙角往里的一排摆满书和乐谱,地上铺着地毯,墙面挂着不同的乐器。
好些还都不算常见,付淮槿都叫不出名字。
“好多乐器啊。。。。。。”他感叹说。
“不多。”贺骥说,从旁边搬了个圆凳子拉他坐下,问他说:“想不想喝水?”
“那要下去拿麽?”付淮槿问他。
“不用。”
贺骥把窗帘往旁边扒拉一下,那里藏着个小冰箱。
里面全部都是矿泉水。
但贺骥拿出来没立马递给付淮槿,放在手里捂了会,又倒在旁边的杯子里,再问他:
“加柠檬还是薄荷叶?”
“直接给我吧。”付淮槿从他手里拿过来,喝了两口後看这四周。
半晌才感慨说:“突然觉得你真是个艺术家。”
贺骥却说:“艺术家说不上,就是感兴趣,灵感来了的时候随便写几笔。”
“你平常都是在这里写曲子麽?”
“有时候是,不过多是在我自己家,那边有个地方是专门放乐器的,比这里放着的要多很多。”
贺骥说到这像是不经意的:“要不要来家里看看?”
付淮槿一口水刚咽进去,垂着眼没看他:
“我对乐器。。。。。。也没那麽感兴趣,平常也就听个响。”
完了又扯开话题:“那你当时选在这个地方开酒馆,不会就是为了上面这个阁楼吧?”
他有意岔开话题,贺骥却没顺着他的继续。
这里是个四面封闭的小空间,此时此刻只有他们俩。
贺骥:“是对乐器不感兴趣,还是因为那是我的家?”
付淮槿:“。。。。。。”
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可能说假话:“都有。”
他说得艰难,贺骥却很快接过来,语气很淡:“可是你迟早有一天会过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你之前谈过对象麽?”付淮槿突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