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工作而已,我理解
云棠猜到他们俩之间要聊公事,却仍旧在看见投影内容的时候猛然愣住。「XR」和「轨迹」两个熟悉的图标和名称在投影上清晰可见,後面还跟很多详细的财报数据。是她在太阳山商贸会上发现的那两个创业团队。心尖突突直跳,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看身边男人。南江的夏天真的来的太早,云棠感觉到皮肤的潮热和濡湿。黎淮叙感受到她的目光,淡淡看过来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落在投影上。修长的手指撑住下巴,好看的侧脸被古窗外的光影镀上一层明亮的轮廓。云棠看了很久,眼睛眨了眨,觉得有些发酸。黎淮叙示意赵豫知:“开始吧。”赵豫知平时吊儿郎当,说起正经事来又立马换了一个人。嬉皮笑脸的二世祖骨子里藏着认真,冷不丁一抽出来用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云棠的注意力集中在赵豫知的分析中。两家创业公司基本被赵豫知盘的清清楚楚,从创意怎麽産生,到团队人员构成,再到第一轮融资结构,盈利情况分析,以及後续市场反应等等,他都拆的极细。黎淮叙话讲的不多,但少有的几句都问在关键地方。他问出来,云棠才发觉这一点极为重要却被她忽略,于是再听赵豫知的回答,自己默默在心底记好。後来怕自己记不住,她又开了手机备忘录,一条一条把关键词列在上面。黎淮叙瞥她手机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去,没什麽特别的反应。但後面的谈话中,他把语速放慢了些,有些其实他已经明白的地方仍旧揪出来,再跟赵豫知对一遍。两家创业团队一一顺下来,感觉好像没过多久,但擡眼外望,恍然发觉外面天色已经金灿灿一片。顺完团队分析,接下来要聊投资。赵豫知把遥控器扔给黎淮叙,自己没说话,安静低头摁手机。黎淮叙来回看了十几分钟,很快做了决定。“XR主推扩展现实技术,现在是风口期,投三千万,股份的事你做主。我的要求是,要每月汇报进度,在一年之内进入市场并形成规模用户,之後再看市场反响,决定要不要继续投。”黎淮叙又将投影换到另一张:“轨迹在持续优化算力消耗和场景适配能力两方面都…云棠猜到他们俩之间要聊公事,却仍旧在看见投影内容的时候猛然愣住。
「XR」和「轨迹」两个熟悉的图标和名称在投影上清晰可见,後面还跟很多详细的财报数据。
是她在太阳山商贸会上发现的那两个创业团队。
心尖突突直跳,眼睛不受控制的去看身边男人。南江的夏天真的来的太早,云棠感觉到皮肤的潮热和濡湿。
黎淮叙感受到她的目光,淡淡看过来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落在投影上。
修长的手指撑住下巴,好看的侧脸被古窗外的光影镀上一层明亮的轮廓。云棠看了很久,眼睛眨了眨,觉得有些发酸。
黎淮叙示意赵豫知:“开始吧。”
赵豫知平时吊儿郎当,说起正经事来又立马换了一个人。
嬉皮笑脸的二世祖骨子里藏着认真,冷不丁一抽出来用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云棠的注意力集中在赵豫知的分析中。
两家创业公司基本被赵豫知盘的清清楚楚,从创意怎麽産生,到团队人员构成,再到第一轮融资结构,盈利情况分析,以及後续市场反应等等,他都拆的极细。
黎淮叙话讲的不多,但少有的几句都问在关键地方。
他问出来,云棠才发觉这一点极为重要却被她忽略,于是再听赵豫知的回答,自己默默在心底记好。
後来怕自己记不住,她又开了手机备忘录,一条一条把关键词列在上面。
黎淮叙瞥她手机一眼,又将目光收回去,没什麽特别的反应。
但後面的谈话中,他把语速放慢了些,有些其实他已经明白的地方仍旧揪出来,再跟赵豫知对一遍。
两家创业团队一一顺下来,感觉好像没过多久,但擡眼外望,恍然发觉外面天色已经金灿灿一片。
顺完团队分析,接下来要聊投资。
赵豫知把遥控器扔给黎淮叙,自己没说话,安静低头摁手机。黎淮叙来回看了十几分钟,很快做了决定。
“XR主推扩展现实技术,现在是风口期,投三千万,股份的事你做主。我的要求是,要每月汇报进度,在一年之内进入市场并形成规模用户,之後再看市场反响,决定要不要继续投。”
黎淮叙又将投影换到另一张:“轨迹在持续优化算力消耗和场景适配能力两方面都有潜力,不过想要达到AI规模化落地目前还不成熟。每年一千五百万,投三年,我们要求51%的股份,并且三年後——也就是到2025年,要形成成熟的算法模型并推广应用。如果做不到,剩下49%的股份也归我们。”
“51%?”赵豫知说,“这种创业团队都把自主权看的很重,你占大头,以後就要听你的,恐怕他们不会答应。”
黎淮叙低头解自己的袖口,随意道:“51%不让步,但我可以保障他们的自主权。如果他们仍旧不愿意……”他擡眼看向赵豫知,眼神锋利,“那就问问他们的主要成员,愿不愿意出来自立门户。”
“嘿!你这人,蔫儿坏了,”赵豫知直乐,“不答应你你就要撬人家墙角?”
黎淮叙毫不在意:“投谁都是投,我出真金白银又不是为了做慈善,”他起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只抱着梦想而不考虑现实的人,在现实中走不长远。”
赵豫知笑嘻嘻关上投影:“得嘞,小的明白了。”
太阳落下去了,院子里点了灯。
赵豫知说去厨房看看,一溜烟跑了没影。
云棠跟在黎淮叙身後从偏室出来,外面软榻沙发上有人放了热茶。
两个人对着坐下,黎淮叙斟了杯茶递给云棠:“有什麽想问我的?”
茶盅微烫,灼热热的烫着掌心。
茶香四溢,黎淮叙的脸隔着缥缈的水雾蒸汽落在云棠眼中,有些模糊。
她摇摇头:“一开始有很多问题,但现在没有了。”
聪慧且不多言。
她很适合他。
云棠低头轻啜一口茶,赞道:“好香。”
黎淮叙给自己斟了一杯:“我也不是总喝冰,”他为自己辩解,“饮茶时就喝热的。”
云棠笑:“那你可以偶尔喝冰。”
气氛很好,黎淮叙低声道:“白莹子送花这件事,我很抱歉。”
她捧着茶盅,微低着头,几乎遮住自己半张脸:“哦,没事的,白小姐人很漂亮,我很喜欢看她的戏,以後要签名大概会方便许多。”
黎淮叙挑眉,脸上逐渐浮出一种很奇异的表情:“我是想告诉你,我之前同你说过的话仍然有效。白莹子,我跟她只可能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其他。”
这里并不是足够私密的场所,外面还有个跳脱的赵豫知,不知道什麽时候就会冲进来哈哈笑着揶揄他们两人。
但黎淮叙不在意——不管在哪他都是掌控者,即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一样。
习惯把自己放在主体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