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飞很清楚,但让他现在走他也不乐意,继续看着他:“我上次不该那样说付大哥的,我跟你道歉,下次要是有机会我陪你去看他,我们。。。。。。”
“不需要。”
付淮槿一下把他後面要说的所有话截断,“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现在去看他,只会让他误会。”
说着当人面把饭盒的盖子揭开:“我要吃饭了,请你出去。”
席飞盯着他,从他的脸一直到丰盛的餐盒,声音冷下来:
“你以前从来不会自己带饭,这是谁给你准备的?”
“是贺骥麽?”
付淮槿擡头看他。
有些惊讶对方在这种时候提到这个名字。
“和你有关系麽?”付淮槿说,“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以前我中午吃什麽,在哪吃的也没见你问过。”
他正说的话,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敲响。
是他们科里新来的几个规培生,见到里边的场景先是愣了下,喊了声“付医生”。
又问,“现在忙麽?”
付淮槿:“不忙。”
“噢。。。。。。那有个东西得要您签字。”站最前边的一个手里拿着几份文件。
付淮槿放下筷子,接过来以後对着席飞:
“你走吧,我这边要看个东西。”
旁边的规培生也顺着他往席飞那看眼。
这样说其实已经是给足了人面子。
席飞两只手在旁边一下握紧,一脸的失魂落魄。
脸上表情变了又变,转身走了。
他走以後,付淮槿也在文件上签好字。
递回给对方。
在人离开以後把办公室的门从里边关上——
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餐盒。
因为刚才要赶走席飞,付淮槿已经吃了两块鳗鱼,而且现在那位神秘的妇人估计已经不在医院了。
动了的筷子就不能停,付淮槿只好继续把里边的菜一样样都吃下去。
等到了晚上在健身房。
付淮槿当着于洋的面提起这事儿,还是觉得奇怪。
于洋倒不这麽认为:“挺正常啊,也许是你哪个病人的家属呢?想谢谢你,又不好明着说,就给你送顿饭。”
“这话你自己听着合理吗?”付淮槿忍不住说。
“怎麽就不合理了?”于洋说到这像是想起什麽,立刻对他:
“哦对了,上次那钱,我还没谢谢贺老板,一会跑完步你带我去见见呗,我也刚好去感谢感谢人家。”
付淮槿:“现在麽?”
“对啊,之前就说等你从北疆回来,现在你人都回来了,我总不可能拿了人好处就当什麽没发生过吧。”于洋说到这一声感慨:
“这也太不像我了。”
付淮槿想起几天前和贺骥打得最後一通电话。
对方虽然嘴上说着要追他,但好像也没有追得多明显。
这些日子他们的交流只停留在手机里,跟之前付淮槿在北疆那样,聊些有的没的,但聊得也不算多。
贺骥都没约他一起出来跑步。
“要不改天吧,等什麽时候有时间我喊他一块出来吃个饭。”
“别啊。”于洋不同意,“我还不了解你,每次一说到改天肯定就是几个月以後。”
停几秒又说:“就现在呗,反正你家也在那个方向。”
付淮槿:“。。。。。。”
“行吧。”
结果车刚开到土味酒馆门口,于洋看着车外又一声感叹,“不过你俩到底怎麽熟起来的啊?”
“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来了麽?”
他说的付淮槿一句也没法接。
轻咳两声後对他:“你过去吧,我先走了。”
说着自己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