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开的是于洋的车,反正这里离他家不远,走着就能回去。
于洋却不肯放人:“别啊别啊别啊,我上次见他都什麽时候了,现在肯定认不出来,你总得给我指一下再走吧!”
付淮槿想了半天:“他挺好认的。。。。。。就,里边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我是个直的,哪分得清什麽男人好看。”于洋瘪瘪嘴,又说他,
“你就站门口给我指一下就行了,不用你进去。”
付淮槿先是坐车里,後来叹口气。
跟人一块从车上下来。
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酒馆的小舞台上从吉他变成了一架钢琴。
这钢琴付淮槿才在人的阁楼上见过。
这是搬下来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就已经坐在钢琴後边。
上次对方弹奏的时候付淮槿就注意到。
贺骥弹钢琴,不似电视里的钢琴家,整身的气质优雅和绅士,反而更像是一种铁汉柔情下,秩序和野性的交融。
完全凌驾于这把琴之上,每一个黑白键都被他掌控在修长的一双大手当中,为他所用,被他所控。
脸上挂着随性肆意的表情,好像没有什麽东西能影响到现在的他,他也什麽都不在意。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吸引人。
于洋不像付淮槿那样盯着人弹琴,只问说:“看到了麽?哪个是贺老板啊。”
付淮槿看着那边刚要开口,人群中突然有一个女人站起来,把原本插在卡座上的玫瑰花捏手里。
走到正在弹琴的男人面前。
虽然看不清正脸,但单从後背就能判断出这个女人气质出衆。
钢琴声停止了。
女人半趴在钢琴上,展现自己完美的腰臀比,大方地把手里的红玫瑰递过去。
又低声对他说了句什麽,露出的侧脸笑意嫣嫣。
类似的场景付淮槿曾经在于洋发给他的视频里见过,那时候贺骥正在被席飞表白。
而且除了那次,付淮槿曾在不同的地方看到过有人主动跟贺骥搭话。
还真是招蜂引蝶啊。。。。。。
付淮槿盯着里边,没等于洋,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最里头走。
站在舞台跟前。
几乎是在他刚进门的时候贺骥就朝他看过来。
眉梢微挑,眼里流动的一点点光像是含着笑意,嘴角跟着也弯起来。
他这样的表情付淮槿不是没见过。
居然还笑得出来。。。。。。
付淮槿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麽情绪。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越过面前的女人,对着贺老板,“上次你在酒吧给我们帮忙,我一个朋友想单独谢谢你。”
“有时间麽?”
贺骥同样也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像是故意的,装作不认识他:
“现在?”
“对。”付淮槿说。
片刻的静默後,贺骥突然道:
“抱歉,我心里有人了。”
旁边站着的女人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先是说了个,“什麽?”
明白过来以後,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执着地对着面前的男人,“是哪种有?”
“要只是一段露水情缘,那我也可以。”
付淮槿扭头看她一眼,心里像是被根细小却很尖锐地刺扎一下。
从身体里的本能就很不喜欢她这种说法,觉得刺耳朵。
“和你说的那种没关系。”
直到贺骥拇指在琴键上磨一下,垂下来的时候,不动声色握住底下付淮槿的手。
他们这刚好卡在这个舞台的背面,上方被钢琴键挡着,互相勾着的隐秘除了他们没其他人知道。。。。。。
“我要的是和他共度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