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刚把请假信息发他们小群里就闹:
[谁说我萌我跟谁急:老大你别别别啊,都过年放假这麽多天了,赶紧回来!!!]
[谁说我萌我跟谁急:今天我给一个做子宫全切除的阿姨打麻药,有个公式我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了,被外科陈主任一痛批。]
[谁说我萌我跟谁急:呜呜呜,我也不想的啊,就是第一次做这个太紧张了。]
[谁说我萌我跟谁急:你说他至于嘛,又不是手术已经开始,就之前做准备的时候他就说我,过分!!!!!!!!!!!]
。。。。。。
付淮槿回复了她几句。
最後说自己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回医院。
他已经请了一天假,今天下午早点吃完饭以後就得回江城。
但回去之前,有个事他必须和人掰扯清楚。
正坐在他哥家小二楼上。
嫂子在底下铺了条毛绒地毯,上面一个半包裹着的躺椅,後边一堆书全是讲葡萄和酿酒的。
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阳台外边,一束不太强烈,带着冬日的亮光撒进来,软软地从凳子一直照到地上。
付淮槿先在这坐了会,接着站起来,走到外面的小露台。
扶着栏杆去看外面的风景。
很快贺骥也上来了,先是靠着楼梯口看他,接着走过来,两手从後边撑住付淮槿的两端。
从後面看像是把人完全紧在自己怀里。
付淮槿知道是他。
头也不回地就说:“不怕我哥打你?”
“不怕。”贺骥说,说完放在他腰上的手收紧,头埋在他锁骨的位置:
“我更怕你怪我。”
这事儿说怪也完全谈不上。
“小时候的事,虽然很多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但我也不傻。”
付淮槿往後靠,让自己的头枕在贺老板肩上,问他说:“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知道我了?”
话都说到这了其实都不用再多解释。
何况贺骥从一开始也没真的想瞒,只不过他知道付淮槿那时候过得并不算好,有意不想当人面提这事儿。
“小时候你来看过我弹吉他,还带我去你家楼底下做糖葫芦。”贺骥说。
付淮槿先是一愣,又挺努力地想了一阵,到最後语带歉意:“抱歉啊。。。。。。我确实没什麽印象了,但我那个时候好像是很喜欢往高年级那边跑。”
“是想快点长大麽?”贺骥问他。
付淮槿:“算是把,当时就想着能赶紧成年,这样就可以早点去帮帮我哥。”
说到这又顿了下:“哎不对,我那个时候才那麽小,你是怎麽就一眼认出我的?!”
贺骥:“我们俩读中学的时候其实学校也挨在一起,不过那时候我是高中的,你还在初中部,不记得我也很正常。”
付淮槿背对着他的神色一片复杂。
要真是那麽说的话,能追溯到那麽早,贺骥是从什麽开始喜欢他的?
那他和席飞在一起的事,贺骥很早就知道了麽?
付淮槿不想在这个时候提席飞,只问了他第一个问题。
“那你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开口的时候声音很轻。
贺骥很长时间的“恩”一声,道:“我要说是我们小学第一次见面,估计你也不会信。”
付淮槿沉默地没吭声。
“但那时候你就在我心上了,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