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你让我查这个做什麽?”纪鸣昨天半夜接到指示,此刻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困倦和不解。他堂堂一个大集团的高管,竟然被派去干狗仔队的活。他狐疑地擡眼,看向正坐在宽大皮质沙发里的江昼。难不成,这哥是看上了这个风头正劲的女明星?江昼没有回答,他拧着眉,手边正是纪鸣带来的平板,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周辞说的没错,从照片上看,这两人确实有一腿。他烦躁地将平板丢到一旁的柚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磕碰声。但娱乐圈捕风捉影的事还少麽?江昼嗤之以鼻,网上早有好事者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这两人的“奸情”,周辞知道也不出奇。至于那部电视剧……本就是小说改编的,更加不能说明什麽。但即便如此,像是有根细小的刺,随着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释,反而更深地扎进了他极力维持的认知壁垒里,带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隐痛和烦躁。他换个话题:“老爷子的寿宴,你一起盯着点。”老头低调了这麽多年,突然大搞了这麽一个寿宴,保不齐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纪鸣点点头,冷不丁开口:“那……家里那位,需要出席吗?”再怎麽感情不合,毕竟是正门正气娶进来的原配。但过去这麽多年,纪鸣对这位传说中的“江太太”依然知之甚少,连长什麽样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两人已经分居多年,形同陌路。“不需要。”江昼几乎是脱口而出。“那行,”纪鸣应道,随即推了推金丝眼镜,恢复公事公办的口吻,“再汇报一下你让我查的另一件事儿。宁江这边的分公司,确实收到了周辞小姐的简历,不过分公司那边,一直没有给出任何回复。”“不给回复是什麽意思?让人干等着?”江昼的眼神扫向纪鸣。“一般不回复,就是……没看上。”见江昼明显不悦,纪鸣立刻补充道:“不过周小姐是例外。以她的学历,应聘一个前台确实屈才了。我已经亲自叫人联系她了。”“让人力问问,看她有没有兴趣过来总部,”江昼顿了顿:“条件开好点。”纪鸣心中疑窦丛生,忍…
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华灯初上。
“你让我查这个做什麽?”
纪鸣昨天半夜接到指示,此刻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未散的困倦和不解。他堂堂一个大集团的高管,竟然被派去干狗仔队的活。
他狐疑地擡眼,看向正坐在宽大皮质沙发里的江昼。难不成,这哥是看上了这个风头正劲的女明星?
江昼没有回答,他拧着眉,手边正是纪鸣带来的平板,屏幕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周辞说的没错,从照片上看,这两人确实有一腿。
他烦躁地将平板丢到一旁的柚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磕碰声。
但娱乐圈捕风捉影的事还少麽?江昼嗤之以鼻,网上早有好事者通过蛛丝马迹分析出这两人的“奸情”,周辞知道也不出奇。
至于那部电视剧……本就是小说改编的,更加不能说明什麽。
但即便如此,像是有根细小的刺,随着那些看似合理的解释,反而更深地扎进了他极力维持的认知壁垒里,带来一阵阵难以忽视的隐痛和烦躁。
他换个话题:“老爷子的寿宴,你一起盯着点。”
老头低调了这麽多年,突然大搞了这麽一个寿宴,保不齐会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纪鸣点点头,冷不丁开口:“那……家里那位,需要出席吗?”
再怎麽感情不合,毕竟是正门正气娶进来的原配。但过去这麽多年,纪鸣对这位传说中的“江太太”依然知之甚少,连长什麽样都不知道。
只知道这两人已经分居多年,形同陌路。
“不需要。”江昼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行,”纪鸣应道,随即推了推金丝眼镜,恢复公事公办的口吻,“再汇报一下你让我查的另一件事儿。宁江这边的分公司,确实收到了周辞小姐的简历,不过分公司那边,一直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不给回复是什麽意思?让人干等着?”江昼的眼神扫向纪鸣。
“一般不回复,就是……没看上。”
见江昼明显不悦,纪鸣立刻补充道:“不过周小姐是例外。以她的学历,应聘一个前台确实屈才了。我已经亲自叫人联系她了。”
“让人力问问,看她有没有兴趣过来总部,”江昼顿了顿:“条件开好点。”
纪鸣心中疑窦丛生,忍不住试探:“这位周小姐……是什麽来路?”
“不要问,照做。”
纪鸣压下好奇心:“明白了。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转身走向门口,身後又传来江昼略显迟疑的声音:“寿宴的事,回头我问问她要不要去。”
纪鸣脚步微顿,家里摆着一个名存实亡的,外头似乎还挂着一个神秘的周小姐,再来个女明星……精力真是够旺盛的。
但最终他也只是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了然的弧度:“懂了。”
厚重的房门无声合拢。
套房内瞬间只剩下江昼一人,巨大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旷寂静。
江昼静坐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找到周辞的号码拨了过去。
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意思也很明确,他得告诉她,她那些神神叨叨的“预言”,他已经全部核实清楚了,劝她别再故弄玄虚装先知。
顺便,问清楚她人现在在哪。
第一通电话响到自动挂断,无人接听。第二通刚一接通就被利落地掐断。江昼蹙起眉头,立刻重拨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关机提示音。
“呵。”
江昼嗤笑一声,把手机丢到一旁。真是开了眼了,他江昼竟然也会有查女人岗的一天。
另一边,美容院的包厢内。
聂臻和周辞并排趴在按摩床上,美容师温热的手法让两人都舒服得昏昏欲睡。
放在周辞旁边小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好几次。聂臻侧过脸,看向周辞:“又是江昼?”
“嗯,”周辞脸埋在按摩床的透气孔里,带着十足的慵懒和不在意,“他找我准没好事,懒得理他。”
“邪了门了,”聂臻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江昼什麽时候转死性了?以前不是你追着他跑吗?现在他倒追着你不放了?”
“他转他的,关我鸟事。”周辞舒服地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
“那要是他真喜欢你了呢?”
“还是那句话,关我鸟事。”
她完全不认为江昼是真的喜欢她,男人嘛,占有欲上来了,什麽蠢事都做得出来。
聂臻愈发信她是魂穿了。
自打车祸之後,周辞对江昼的态度完全变了不说,某天深夜,周辞突然问她要链接,她否认之後竟然被周辞无情戳穿,把她珍藏多年的车牌号直接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