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啓昊猛地回头。
肖骋慢悠悠从洗手间走出来,看了一眼他贴在馀漾腰侧的手,脸上笑得人畜无害,笑意却未达眼底。
馀漾翻了个白眼:“你瞎?看不出这是性骚扰?”
万啓昊走了。
临走的时候狼狈得连眼镜都几乎歪掉。
肖骋重新锁上门,无奈地说:“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啊。”
“我以为是落东西的员工。”
馀漾抱臂站在他身後。
“我不管。”
肖骋转身,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手掌贴着馀漾的後腰,在他唇间低语,“今晚……要惩罚喔。”
“……笨蛋。”
吻落下来的瞬间,馀漾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划出性感的弧度。
他攥着肖骋的衣服,任由对方侵占他的唇舌,试图用对方的气息覆盖掉刚才那令人不痛快的回忆。
直到腰间的手越来越不安分。
“嗯……”
他难耐地推了推肖骋,“别在这里……”
肖骋瞥了眼角落的监控,突然笑得蔫坏:“那。。。。。。你喜欢在哪里?”
“滚!”
馀漾一脚踹过去,整理着被蹭乱的衣服:“他说有视频备份。”
“啊……”
肖骋仰头叹气,“坏人怎麽都死不绝啊。”
-
凌晨三点
雨势渐凶,雨滴砸在二十层楼下的电动车棚上,警报声断断续续。
厉奇倚在阳台,指间的烟已经烧到尽头,新买的烟盒里只剩下最後两根。
这个雨势要怎麽才能再搞到一包烟?
他正思考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他皱了皱眉。
他又没点外卖,这个时间点不该有人来。
拉开门的一瞬,他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
凌逸唯站在门外。
向来优雅的首席小提琴手此刻狼狈得像只落水的猫:浅色羊绒大衣的下摆滴着泥水,西裤膝盖以下全湿透了,那双意大利手工皮鞋糊满了泥浆。
湿发贴在他苍白的额头上,唯独那双眼睛,还是那麽干净。
“……你什麽情况?”
“风太大。”
凌逸唯轻声说,“伞被吹走了。”
“我不是……”
——不是问你这个!
厉奇一把将他拽进屋。
凌逸唯突然“嘶”了一声,缩了缩手。
厉奇这才注意到,他漂亮的手背上混着污泥和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