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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茶楼真相(第1页)

第102章茶楼真相

顾栀浑身酸疼,懒懒地提不起劲儿,他低低地喘着气,任由邓惜将他抱回床上,替他擦拭更衣。

“先盖好被子,我替你擦擦头发。”邓惜把人抱紧被窝里,又赶忙将被角掖好,拿了块干净的帕子替顾栀将湿了的长发仔细擦干。

“唔……”顾栀本就累极,加上邓惜轻柔的动作,愈发让他昏昏欲睡,于是他便就着长发沿着床沿散落的模样,呼吸逐渐悠长,直至彻底陷入连日来最安稳舒适的好梦之中。

见他睡得熟了,邓惜手里的动作愈发轻缓,他用指尖缠绕起一缕发丝,任由它们纠缠在食指之上,随後又轻轻松开,直到原先湿漉漉的发尾重新干爽,他才将帕子放到一旁,简单地收拾整理一番,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小心地钻进被窝里。

似是感觉有人靠近,睡梦中的顾栀朝里挪了挪。他背对着邓惜,整个人蜷缩在一处,又因着邓惜掀开被子灌进冷风的动作而缩得愈发紧了。

见他这般怕冷的模样,邓惜赶忙加快了动作,被子重新盖好,两人歇在一处,他正准备从後头将缩成一团的人环抱在胸前,就见顾栀在睡梦中翻了个身,从背对到对面,仍是闭着眼,好梦正酣。

只是也许在睡梦里也感觉到了身边人的动作,这才让他无意识地转过身来,寻求那个熟悉的怀抱。

邓惜也已是难抵倦意,将人搂在怀中,低头亲了亲顾栀的额角,随後就这麽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又起凛冽冬风,屋内却是一室温暖。

燕都接连发生大事,连日来已是引起阵阵轩然大波。前有内阁首辅被刺身亡,後有都察院御史竟是幕後主谋。一时间,燕都城里百姓茶馀饭後的谈资都围绕这两件大事,衆口铄金,将这两件事越传越夸张,各色阴谋论断甚嚣尘上,简直比那话本还离奇古怪。

知道些内情的人,听闻顾栀被傅识做局陷害进了诏狱又成功脱身後,纷纷存了来定国公府上探听虚实的心思,只是他们连门都还没敲开,就被老管家客气地谢绝在屋外,说自家哥儿和公子身体抱恙,闭门谢客。

邓惜坐在正厅,听着外头的动静,悠哉悠哉地喝茶,甚至饶有兴致地捡起了一本许久未见的话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颇有一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悠闲。

“怀今。”顾栀从屋外走来。他刚喝完一碗苦药,嘴里酸苦得厉害,赶忙吃了块连着药一起端上来的蜜饯。好容易将口中苦味压了下去,就赶忙起身从卧房出来,到正厅寻邓惜。

见他来了,邓惜便将书倒扣在桌上,走上去迎,口中关切道,“怎的醒得这麽早,药喝了麽?身子可还有何处不适?要不要我让人给你灌个汤婆子来?”

他的问题一连串,边问边扶着顾栀坐下,自己也赶忙将椅子拖过来些,挨着顾栀一道坐好。

“这麽多问题,到底让我从哪一个答起?”顾栀笑了笑,口中蜜饯似乎也变得甜了,“睡久了腰疼,索性就起了。药刚用了,苦得我都想趁你们不注意给偷偷倒了,汤婆子自是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邓惜急切地打断,“这可不成,这药虽苦,可总归是为了让你的身子早日痊愈,倒不得倒不得!不行,看来明日我得盯着你喝。”

顾栀赶忙解释道,“不过是开开玩笑,你竟还当真了。这药虽苦,但为了治病我自然是全数喝了,这不,口中还吃着蜜饯呢。”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邓惜忍不住凑近闻了闻。

眼看对方下一秒就有吻上来想尝一尝他口中蜜饯是何滋味的架势,顾栀慌忙往後微微撤身,毕竟眼下二人坐在正厅而非卧房,太过亲密总归有些不妥。

“不知羞。”他躲开邓惜的亲密,馀光瞥见桌上的话本,没话找话地问,“刚还想问你,看的什麽呢?”

邓惜知他羞赧,也不再得寸进尺,于是也重新端坐好,道,“以往买的话本小说,等你起床有些无聊,便看着逗个趣。不过要说话本啊还得是上茶楼听说书人现讲来得有趣,光这麽看,属实差点意思。”

听他说到茶楼,顾栀的眼神暗了一瞬,良久之後,他才开口,“你还记得原先你最爱去的燕都的那间茶楼麽?”

见他突然换了这麽个话题,邓惜有些疑惑,可嘴上还是答道,“你是说上回我带你去的那家?自然是记得的,我是那里的常客,你不是也记得,那家夥计一直知道我喜六安瓜片,逢我去的,总是坐那个位置,喝六安瓜片。”

顾栀点点头,显然也想起了自己上回被邓惜带着去时里头夥计熟稔的招呼,彼时顾栀心中还想着这夥计应是常与来茶楼的贵人打交道,行事极有眼力,竟能熟知邓惜的喜好,甚至连他都被关照得舒舒服服。

见他听完自己的一番话之後久未言语,邓惜也觉出不对,“可是这茶楼有何问题?”

顾栀索性不再卖关子,言简意赅道,“那日在狱中饶言同我说,这茶楼背後真正的东家,正是傅识。”

“这……”对于这个答案,邓惜说不震惊是假的,但细细一想,傅家的确是靠买卖消息起家,眼线人脉多如密网,寻常的茶楼酒馆作为据点也确是情理之中。

但知道真相是一回事,自己曾经被迫入局,又是另一回事了。

几乎是霎时,邓惜就想起许久之前说书人臧老在那间茶楼里说的那个“严家公子”的奇闻异事。

还有上回休沐自己带着顾栀和傅识去茶楼,夥计对待傅识的微妙态度。彼时邓惜并不觉得奇怪,但当他得知真相後再去回溯过往那些细节,确实能发现一些不易被察觉的蛛丝马迹。

“饶言又是怎麽知道此事的?”邓惜问道。

顾栀眯着眼回忆了片刻,道,“那日他在诏狱同我说,傅识就周堂的事找上他,应是想借此事将他拉入局中,可将他请到傅家做客到底太明目张胆,但他也担心随便找一处地方不够安全,退而求其次,因而二人便定在那茶楼会面。傅识本不想暴露身份,可据说是茶楼一年轻夥计一时嘴快,见到他称了一声‘东家’,不过只一声就被傅识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

“不过当时饶言就留了个心眼,在二人详谈之前又把这事翻了出来,意思是既然要合作,就应该坦诚相见,质问傅识不过一个茶楼东家又何须遮遮掩掩。傅识为表诚意,便承认自己东家身份,还向他解释说此处是傅家收集情报的暗点,之所以不想暴露身份,就是怕遭人惦记。”

“饶言对这间茶楼了解不深,因而听罢他的话也就没有放在心上,那日他之所以告诉我,也只不过是想说傅家在燕都有诸多眼线,也正因此才能拿捏住他的把柄。”

听罢顾栀的一番话,邓惜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种被迫作他人棋子的滋味直叫人感到烦闷,他先前还自诩自己到底算是个在燕都稍稍有几分薄面的人物,因而每逢去茶楼喝茶听戏,都能被夥计高看几分,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幕後之人是那姓傅的,在将他邓惜是个什麽习惯做派摸得一清二楚罢了,甚至就连先前严家公子那段故事,兴许都是得了傅识授意,特地演给他看的,或许自那时起,傅识就已经有了反心。

二人这厢还在聊着,那厢就听岳伯来报,在门外一衆访客里,要不要将那位赵籍赵公子请进来。

“他说是带了傅氏消息来的,哥儿,可要将人请进来?”岳伯问道。

自傅识被下了诏狱,都察院衆人皆惊,自家上官一下从朝中新贵沦为阶下囚,甚至还陷害了自己的同僚。然而讶异归讶异,兹事体大,该当的值还需当得,因而近日都察院中诸事便由左佥都御史悉数揽了,又紧急点了几名做事稳重的下官协理,而赵籍正是其中之一。

“自然,快将人请进来。”邓惜道。

很快,赵籍便被岳伯领着来到正厅。

“庭朗!”一见到顾栀,赵籍不免激动起来,他几步上前握住顾栀的手,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面上难掩担忧的神色,“你这几日可吓死我们了!”

“墨书兄。”顾栀站起身子,拍拍他的手背,安抚道,“承蒙记挂,在下这不是平安回来了麽。”

“甚好,甚好!”赵籍擡手抹了把额前的汗,“那日定国公府门前的风波着实将老哥我吓得不清,好在最後是有惊无险,不忘小兄弟也最终是性命无虞,真真是菩萨保佑!”

二人寒暄几句,又见邓惜就那日助力谢过赵籍後,三人这才坐下聊起正事。

“傅氏抄家,确实抄出些东西来了。”赵籍饮了口热茶,将气喘匀,“先前柳氏在槐州谋反,前期曾就此事与傅氏多次秘密通信,二人虽将往来信件悉数烧毁,但彼此都对对方不放心。总想着在对方身上留些心眼,傅识几次派他那个手下往槐州去,盯着柳凭逸的动向,几次下来,倒是让他抓到了柳氏其他蝇营狗茍的证据以此要挟。而柳氏为了堵住他的嘴,同时为表合作的诚意,无奈将自己位于槐州城外一套私宅送给了傅识,地契就藏在傅府书房一处暗格里。除了与柳氏的往来,暗格里还发现了傅氏这麽多年来与朝中其他一些官员私相授受的证据,或是地契,或是银票,厚厚一沓,着实惊人。”

“居然还有其他朝中官员?”邓惜只觉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他傅识能在暗中做到如此一手遮天的地步,确实需要几分实力,而至于这实力是什麽手段,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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