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注意到他无名指的婚戒,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却在下一秒听到对方说:
“商总刚才还夸你,说你是他见过最有上进心的年轻人。”
年轻人。
这个词像根刺扎进应拭雪心里。
他偷瞄商言,发现男人正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修长的手指抚平衬衫上细小的褶皱。
灯光下,那双手骨节分明,青筋在冷白皮肤下蜿蜒,无名指的素圈戒指闪着低调的光泽。
看到戒指,应拭雪才感到几丝安慰,能稍稍地放下心来。
“周总过奖了。”
应拭雪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沉稳,却看见商言那双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
只需一眼,应拭雪就能认出来,那是商言憋笑时的表情。
寒暄过後,周总被人叫走。
商言突然靠近,檀香混着雪茄的气息将应拭雪包围。
他低头时,头发擦过应拭雪的脸颊,冰凉却又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痒意:
“背头很适合你。”
手指抚上应拭雪发胶固定的发丝,挑眉,对应拭雪这番盛装出席感到一丝讶异:
“就是太成熟了些,我都认不出来你了。”
“商言,不要打趣我了。”
应拭雪声音发紧。
从这个角度他能看到商言解开的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和喉结旁那颗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让他的占有欲和嫂子瘾得到了很好的满足。
连带着唇角也不自觉地翘起。
“那位周总。”
商言突然凑到应拭雪的耳边,呼吸灼热:
“女儿都上小学了。”
他退开时唇角噙着笑,修长的手指抹过应拭雪沾了酒液的唇角:
“现在能放松点了吗?小朋友。”
应拭雪耳尖发烫。
商言已经转身走向露台,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迈出优雅的步子,像只蛰伏慵懒地猛兽一般,贵气里带着危险。
应拭雪鬼使神差地跟上去,在无人的露台从背後抱住商言。
“我才不小呢……商言,不要把我当作小孩。”
他把脸埋在商言肩窝,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檀香味,混合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商言转身将他抵在栏杆上。
月光下,商言那双狭长的凤眼显得格外锐利,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的阴影。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子,露出里面的马甲和银灰色领带,另一只手捏着应拭雪的下巴,轻笑一声:
“那请我的夫人证明给我看?”
应拭雪仰头吻上去的瞬间,听见商言低笑时胸腔的震动。
男人的唇比想象中更软,带着刚抿下的威士忌的醇香,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蹭得他发痒。
分开时,商言温热的手指按在应拭雪红肿的唇瓣上,眸光暗沉:
“还觉得我身边需要别人?”
夜风拂过,应拭雪发现商言的领带不知何时已经缠在自己手腕上。
那抹银灰色在月光下像道枷锁,又像最温柔的承诺,将二人牢牢地绑在一起。
“记住。”
商言为应拭雪整理凌乱的领口,指尖无意地擦过锁骨引起应拭雪的一阵战栗:
“你是我选择的人,没必要为那些路人甲吃醋。”
宴会厅的乐声隐约传来,而他们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再次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这次,应拭雪终于尝到了甜蜜与胜利的滋味。
疏离到让所有人敬而远之的商言,那向来梳得一丝不茍的发丝,被他亲手揉乱了。
——
晚宴的另一边,商牧野穿着那套藏青色Brioni招摇过市,引来无数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