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张傲直接被吓傻了,甚至后面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直接朝着院外冲了出去。
等齐维杰推着阮时赶出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开车跑了。
齐维杰瞪大了眼睛。“他就不等我们吗?”
阮时早就习惯了他的不靠谱,于是说道:“我们还是自己打车回去吧。”
刚才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阮时不明白段灼寒的母亲为什么一见到他就发疯,但他记住了女人说的话,她说段灼寒没病,不需要打针,那段灼寒现在是被他爸以病了为由被关起来了?
阮时不明白,他爸爸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会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妻子?
两人在路边等车,阮时一边等一边思考,但还没等他们等来出租车,两人就被靠路边停下的一辆私家车给带走了。
私家车里面下来两个魁梧大汉,直接将他们塞进车里给带走了。
“阮时,你等我。”……
阮时是被打晕带走的,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蒙住了双眼,连双手也被绑在轮椅上面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却能听见周围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有人正坐在他的面前,拿着一把刀在不停地磨啊磨。
这声音听着还怪瘆人的。
齐维杰这会也醒了过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直接“卧槽”一声。“谁把老子给绑住了?时哥?我时哥呢?你在哪?”
“我在这。”相比之下,阮时还是冷静不少。
虽然他也不太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既来之则安之,而且他没猜错的话,能在南城对他们下手的人,只有段灼寒的爸爸。
齐维杰听见阮时的声音就在他旁边,瞬间安心了不少,也没那么闹腾了,只是听着面前的磨刀子的声音,只感觉头皮发麻,内心紧张的有些发抖。
“时、时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齐维杰问道。
“什么声音?”阮时问。
“就、就是那种像、像是有人在磨刀子……”齐维杰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
阮时微勾了勾唇角,嘴里哼笑一声。“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突然“啪啪”两声,有人拍巴掌的声音响起。“不愧是我儿子看中的人,果然有胆识。”
这句话说完,阮时眼睛上被蒙着的布料突然用力地被人给扯了下来。
一缕光亮照在阮时的眼睛上面,刺得他微偏过头。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直视着前方。
果然如他料想的那样,站在他面前的人,是段灼寒的父亲,他们之前在学校里面见过一面。
阮时盯着他的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两人互相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