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随意地说着:“而且我不想为了这个东西戒烟戒酒。”
林栖迟扯了下领带,说:“随便你。如果在未来某一天你後悔了,记着别哭到我面前。”
“那我还是生下来吧。”沈厌无奈地说了句:“你这话就跟笃定了我会後悔一样。生下来就当养小猫了。”
“……”
林栖迟都搞不懂沈厌的脑回路了。
简直就是软硬不吃,也好像是故意气他。
沈厌问:“生下来还姓沈?”
林栖迟也擡眼看她,问:“不然呢?”
“…怎麽对外说?”沈厌又问:“他们不得说我沈厌生性多情,睡多了男人连孩子的父亲都找不到了。”
林栖迟问:“你的背後权势滔天,你觉得谁还敢这麽说?”
她也早就今非昔比了。
“也是哦。”沈厌故意探头凑近了林栖迟,她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男人的帅脸,说着:“我都差点忘了我还有个好哥哥呀。”
“……”
沈厌撒娇说:“我不管,在我能弹钢琴之前你要养着我。”
“我养你?”林栖迟问她:“陆飞什麽时候变这麽穷了?”
“我跟他又没有血缘关系。”沈厌低声嘟囔着:“谁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林栖迟擡了擡眉,故意问她:“我要是破産了怎麽办?”
沈厌嘿嘿一笑,贱兮兮地说:“你这公司又不是家族企业,我当然要去找舅舅和舅妈了。”
“……”
“再不济我还有个好朋友呢。”沈厌一手托着脸颊,歪了歪脑袋说:“严失多少能给我留口饭。”
林栖迟也凑近她的脸,擡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我要是有天破産了你也得养我,知道麽?”
闻言,沈厌微微皱着眉问他:“哥,你靠脸吃饭也能丰衣足食了吧。”
林栖迟淡淡说了句:“…肤浅。”
……
沈厌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姑娘时就炸了毛,她眸足了劲喊着:“妈的,她怎麽是内双啊!”
沈厌的瞳孔是琥珀色的,这小孩的一双眼却黑得离谱。
严失连夜坐了飞机来了伦敦看她。
她在沈厌面前笑得颠鸾倒凤,她说:“睡男人的时候怎麽不仔细看看他的眼呢,老实交代,你一直看哪了?”
“……”
严失特地卸了美甲,就为今天能抱抱这个小孩。
她动作生硬地抱起这个小生命,好像生怕伤着了她。
而後,她如愿以偿地说着:“我靠,她好软啊。”
沈厌身子还挺虚弱的,这时候还是有气无力地吐槽着她:“她又不像你年纪这麽大了。”
“给她取名了没?”严失问她。
“嗯,我哥自认为很有文化地给她取了个名。”
“叫什麽?”
“沈忱,热忱的忱。”
严失又笑了笑,道:“你说你腰还能瘦回来吗,我给你设计的裙子还能穿麽?”
“别人穿不了?”
“咋?”严失偏头看她:“以为我像你这麽花心呢。”
沈厌闭了闭眼,淡淡说着:“行,我尽力。”
“我还为你设计了婚纱。”严失说:“看着你这辈子是没机会穿了。”
沈厌没有搭腔。
严失很明白沈厌的性子,她爱自由也很任性。而且她大概率不会结婚了,直接就孤独死了。
伦敦的雨还在下,不急不缓,像天地间一场温柔的絮语,似乎还在试图告诉些沈厌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