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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愤（第2页）

沈厌迅速在脑中联想到两人几天前的对话，心中猜测着，他的模样那麽赤诚，难道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

“你爱我？”沈厌十分心中怀疑他的话。他为什麽爱她。

“…陈战活着回来了。你心疼一下我，好吗…”陈炽低声哀求着她。

沈厌静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陈战是谁。她问陈炽：“你疼不疼？我帮你给许淋森打个电话吧。”

陈炽伸手拦住她的动作，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男人紧闭着眼睛，高挺的鼻尖戳在沈厌的脸颊上。近距离观察陈炽的面貌後，沈厌快要陷进这张帅脸里。

她一直觉得，上了年纪的男人可比小孩有魅力得多。

很快，她就被这荒诞的一切惊醒。因为陈炽伤口里的血，渗透过了她的裙子，滴落在了她的肌肤上，那滴血，是冷的。

沈厌问他：“我们先处理下伤口，好不好？”

“阿烟…你看见了吗？”

“……”

男人话语艰难，说：“他不是叛徒。”

沈厌愣了愣，回答说：“我看见了。”

……

半夜里，沈厌无措地坐在医院长椅上等待。

沈厌目送着许淋森小跑着来到她面前，两人相望时，沈厌面容憔悴，脸上还有血渍，就连头发也乱糟糟的。他说不出什麽。

半天，他脱下了身上外套，递给沈厌，说了句：“沈厌，你裙子脏了。”

沈厌缓缓吐出二字：“不脏。”

许淋森细心地问她：“他这病就这样，你没被吓到吧？”

沈厌擡眸看他，懒洋洋发问：“…我还能被吓到？”

是啊，沈厌这麽孤勇，不过是眼前洒了血，这些，沈厌早就切切实实经历过了。

沈厌的视线忽明忽暗，思绪渐渐遥远，问他：“许淋森，陈炽是我的歌迷？”

几天前，她就在陈炽里桌子里看见了自己几年前发行的专辑，她的写真已然皱皱巴巴的，不知道陈炽看了多少遍。

只是那时她没来得及询问，又在今天的冷夜里突然想起来了。

听见这话，许淋森明显愣了。他实在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只记得林栖迟曾经警告过他。

半天过去，他吞吞吐吐地回答：“…应该吧。”

沈厌轻轻点头，话淡如水，道：“他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说他爱我。”

许淋森：“……”

沈厌继续逼问他：“你觉得可能吗？”

许淋森平淡地反问她：“为什麽不可能？”

“我高中时物理都考不及格，他为什麽会爱我？”

“别这麽说。”许淋森一本正经地望着她，道：“你数学也不及格。”

“……”沈厌敛了笑意，眼神沉郁，看着他说：“我化学还是不及格。”

操哈哈哈。许淋森笑得颠鸾倒凤。

半晌，许淋森说：“分数代表不了智商，我觉得你挺聪明的。”

沈厌闻言，眼神倏地明亮起来，问他：“此话怎讲？”

许淋森意味深长地说：“你悄悄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把所有人都骗过去了。”

沈厌认真地问：“你说我是歌手这件事？”

其他事情，她应该都做得光明正大。她隐瞒自己是歌手一事，只是不愿外人干涉到她的生活，也讨厌在世人面前变得赤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