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活得有些久,已经过了午膳的时辰,也不知道阿墨会不会等她一起吃。。。。。。
才至门前,便飘出一阵奇异的香气,鲜辣诱人。她猛嗅一口,闻出这是虾的味道,不禁一喜。
她的无心之言,阿墨仍然记在心上。
他们当真相爱!
“回来了?正好饭也做好了,快吃罢。”
应见画端着碗盛好的米饭从厨房出来,她洗干净手才坐下,看见他眼神一怔。
今天的阿墨,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不等杜知津深究,她的注意力便被桌上的饭菜吸引,再无暇顾及其它。解决完口腹之欲,她从身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颗石榴,笑着邀功:“尝尝。”
他接过一愣:“你从哪买的?”
“非也。”她从袁小宝那染了文绉绉的口癖,说,“你忘啦?就是巷尾那棵石榴树,最近结了好多果子。矮的都被人摘走了,不过不要紧,最大的这颗在高处,除了我没人能摘到。”
因为她会轻功!
切两半,剥开皮,露出里面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果实。应见画看着剖开的石榴,忽然想到人们总用石榴比喻多子多福。
“舟舟。”他出声唤她。她发出疑惑的音节,唇角残留着石榴鲜艳的汁水。
“你想喝酒麽。”“啊?”
她望着他逐渐深邃的眼眸,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拒绝。
石榴被留在院子里。
饱满的丶晶莹的汁水淌了一地。
两块阴阳玉佩做的风铃紧紧嵌合在一处,严丝合缝,发不出一丁点声音。淡淡的酒气中,杜知津半睁着眼,突然回忆起她为什麽觉得阿墨不同于往日。
他看她的眼神,和客栈着轻纱那晚,一模一样。
她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时候阿墨和她说冷,是这个意思?
察觉到她片刻的走神,有人不满了,哀哀怨怨地吻上来,什麽都没说,但好像什麽都说了。杜知津只得低头安抚,微凉的唇瓣一触即离。
还不够。
应见画想。他的身体像破了个洞,贪欲无穷无尽,永远叫嚣着饥饿。
渴望她的爱抚。
原本摆在榻上的两套枕衾被某人扔到地上,仿佛看它们不顺眼很久。夏风虽不算凉,但在此时却吹散些微燥热使人神智回笼。杜知津尚有思考的馀力,指了指窗外,无力地为自己争取“现在是白天。。。。。。”
白日宣那啥,不好吧。
他停下动作,只是在松手的瞬间又环住她的腰,把脸贴上她将掉不掉的缃叶色腰封。她感受到他在用鼻尖摩挲着那些凹凸的刺绣,似乎还深深嗅了嗅。
应见画红着眼,低声问:“舟舟厌烦我了吗?”
可怜得像一头被遗弃的小兽。那麽卑微丶那麽小心翼翼,乞求她的怜悯。
杜知津可耻地,心软了。
帐顶轻纱摇晃。她想,反正自己修的不是无情道,不算破戒。
。。。。。。吧?
————
【啊啊啊啊舟舟和阿墨是真的!!我为舟墨举大旗!】
【不管後面是糖是刀,先磕为敬!】
应见画是被脑子里那声音吵醒的。不同以往的是,这次他还听到了爆竹声。
。。。。。。迟来的,他觉得有些羞耻。
下意识想抱住身边的人,伸臂却扑了个空。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