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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第3页)

“你听这节奏,”他敲着方向盘,“和案宗里描述的勒颈频率几乎一致,他果然是跟着旋律动手的。”

江云归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牌,云江市的距离在里程表上一点点缩短。

“他父亲曾是文工团的小提琴手,”他轻声说,“说不定就是用拉琴的节奏控制力道的。”

记忆突然闪回陆远地下室的录音笔,那些人格切换的间隙,似乎也藏着某种隐秘的韵律。

抵达云江市时已近凌晨,两人在公安局招待所借了间会议室。

萧停川翻出老年大学的演出排期,《红色娘子军》的公演时间被红笔标在三天後。

2023年10月15日,距离上起案件正好五个月,比往年提前了整整三个月。

“他在加速。”江云归圈出排期上的主演名单,其中一位领舞的中年女演员备注着“常穿红色练功服”,“目标可能是她。”

窗外的桂花树被夜风吹得簌簌响,萧停川突然想起什麽,调出韩天野的流浪汉登记信息。

“他登记的住址在市郊的废弃窑厂,”他放大电子地图,窑厂旁边就是那片种植乌头的山坡,“明天一早去窑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的落脚点。”

天刚蒙蒙亮,宾利就碾过窑厂门前的碎石路。

废弃的砖窑像只沉默的巨兽,烟囱里还缠着几缕破旧的红绸,在风里飘得像只断翅的蝴蝶。

江云归推开窑门时,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染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墙角的木板床上堆着件褪色警服,怀里果然裹着个布包。

江云归轻轻解开布绳,里面露出的红绸睡衣上,赫然绣着只血色蝴蝶。

针法与案宗照片里的如出一辙,只是翅尾多了几根灰白的发丝,像是特意补上的。

“这里有发现。”萧停川从砖缝里摸出个铁盒,打开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

里面整齐码着五张照片,正是五位受害者的肖像,每张背面都用红笔写着日期,与遇害日完全吻合。

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合影,年轻的韩天野站在纺织厂门口,身边的韩秀娥穿着红绸睡衣,手里握着那只苏绣绷架。

江云归的指尖抚过合影里韩秀娥的笑脸,突然听见窑外传来脚步声。

他拽着萧停川躲到砖垛後,只见个穿旧警服的流浪汉走进来,怀里抱着捆刚摘的乌头,紫色的花瓣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光。

是韩天野。

他走到木板床前,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红绸睡衣,指尖在蝴蝶翅膀上轻轻滑动,像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

“娘,再等三天,”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等她们跳完《红色娘子军》,我就带您回家。”

江云归握紧了枪,却被萧停川按住手腕。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

再等等,等他完成这场持续了二十八年的执念。

韩天野突然从怀里掏出片黑胶唱片碎片,凑到唇边轻轻亲吻。

阳光透过窑顶的破洞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纺织厂老照片里的纹路。

“该走了。”萧停川低声说,拽着江云归悄悄退出去。

窑外的乌头花丛里,蝴蝶正破茧而出,翅尾沾着的露水在晨光里闪着红亮的光,像极了那只血色蝴蝶的翅尖。

宾利驶离窑厂时,江云归回头望了眼那座沉默的砖窑。

他突然明白,有些执念就像刺绣,一针一线缝进了岁月里。

宾利停在云江市公安局门口时,姜卿辞和宋长清已经带着纺织厂的老职工档案等在门口。

宋长清把一摞泛黄的职工手册抱过来,纸页间掉出张1983年的集体照,韩秀娥站在第一排,红绸衬衫的领口别着枚蝴蝶形状的发卡,和案宗里那只血色蝴蝶的轮廓几乎重合。

“找到三位还在世的老同事,”姜卿辞指着手册上的名字,“张桂兰,当年和韩秀娥同组刺绣;□□,负责仓库管理;还有王秀莲,现在在老年大学当舞蹈老师,就是《红色娘子军》的领舞。”

江云归的目光顿在“王秀莲”三个字上。

正是他昨晚圈出的那位主演。

“去见张桂兰。”他合上手册,指尖还残留着照片上发卡的金属凉意。

张桂兰的家在纺织厂的老家属院,楼道墙上还贴着褪色的“安全生産”标语。

老太太颤巍巍地翻开相册,指着张刺绣作品说:“这是秀娥当年绣的,《红色娘子军》里的吴琼花,用的就是厂里特供的桑蚕丝。”

绣品上的吴琼花穿着红绸军装,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和受害者身上的睡衣款式惊人地相似。

“她总说,这红绸子像夕阳,能照得人心里暖乎乎的。”张桂兰抹了把泪,“後来她男人总打她,把她关在阁楼里,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绣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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