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
◎刑讯丶母死有疑丶试探◎
平阳县两个主事官员都被拿下,其馀喽啰也不在顽抗,纷纷缴械投降。
“这就对喽,咱们省事,他们省命,一举两得。”毕仁手里端着茶汤慢悠悠开口。
贾二:“您说的是。”
毕仁:“县里文书何在?把他给我提来。”
“是。”有小兵自去提人。
毕仁看向下方被压着的二人,眼光从左至右,来回看了几眼,最後决定先从县令张馈问起。
“你们可是与乌丸人有勾结?”其实这是一句废话,明摆着的事。
这句问话的目地不是要答案,而是关乎态度。
张馈神色几变,承认吧,就是里通外贼,窃国之人。
不认……不认也不行啊,没个证据这女人也不会有如此一问,就不知她手里到底掌握了什麽证据?
“我张馈为官清廉,对大邺忠心耿耿……”
毕仁皱眉,面露不耐。
谁想听他满嘴跑火车,为自己歌功颂德。
老曹一直在观察毕仁的脸色,一见她如此,上去就给了张馈一个大比兜。
手劲之大,直接让张馈吐出了一颗牙齿。
张馈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呜呜,一张嘴就是血沫子,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本欢系显灵,你们岂敢乱用西行!”
毕仁把茶碗往桌子上一磕,发出清脆一声响。
老曹再次上前,直接把他另一边脸也给打肿了。
连续两下打得张馈嘴角都破了,也许是牙齿不小心磕到了舌头,口中不断往外渗血,明显是无法答话了。
毕仁挥挥手:“拉下去,按原来说的削首示衆。”
“是。”
“哦,对了,他说了两句废话,剁他二指再杀头。”
“遵命。”
这一切让一旁被五花大绑的苏奎看得胆寒,他也不挣扎了,直接跪在那一动不动。
这这……这女人太凶了啊!完全不讲道理嘛!
毕仁把目光投向他:“我让人把你嘴里堵着的东西取下来,你若是再满口污言秽语,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再削首,然後悬尸于城楼,把你风干成腊肉。听明白了吗?”
苏奎拼命点头,这大白话还有啥不明白的?看看张馈的下场,他的脑子现在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毕仁:“你们二人与乌丸人哪些部落有勾结?收过他们什麽好处?府衙里或者说平阳县还有谁是乌丸人的内应?平时都是怎麽联系的?时间丶地点丶信物丶信使,都要说清楚。”
被拿掉塞嘴袜套的苏奎起先还有些不适应,连连干呕了好几下,待他慢慢活动活动酸涩的嘴巴能说话後,就开始老老实实回答毕仁的问题。
苏奎:“我们是一直和乌丸人有联系,他们……”
听完了这一切的毕仁慢慢点头,问:“还有什麽没交代的吗?”
苏奎说的口干舌燥,脑子都有点浆糊了,他想了半天才嗓音嘶哑的开口:“应该……没什麽了……”
“那成。”毕仁挥手:“来人,带下去。”
苏奎大喜:“您这是要放我走吗?!”
“走?”毕仁嗤笑:“因你二人死了那麽多无辜的百姓,若是放你走怎麽对得起平阳县枉死的人。”
“你你你……是你说……你说……”苏奎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毕仁到底承若过他什麽?
因为从来就没有承若放他一马的说法。
苏奎恍然大悟,他被这个女人耍了!
“你这个毒妇!”
押着他的人还要堵他的嘴,被毕仁制止了,“让他叫,叫的越大声,知道的人越多,府衙的公信力才会恢复的越快。”
“咦?他刚才是不是又骂我毒妇来着?”
满屋子人面面相觑,这话叫人怎麽接?
毕仁:“按先前说好的,割舌削首悬于府衙外,与张馈做个伴儿。”
“生前同朝为官,死後黄泉相伴,怎麽不算缘分呢。”
贾二从从外面回来,说苏奎的姬妾有事要报,但要求赦免她的幼子一命。
毕仁:“哦?带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