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呜呜……”
毕仁:“不管你身後是谁都给本宫带句话,倘若再敢窥探本宫家事,对着不该管的指手画脚,下次你们就没这麽好运气了。”
此话一出,对再次被堵了嘴十分不满一直挣扎扭动的张柯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默认侍卫把他套进麻袋里。
这种事,今晚在天子脚下上演了不止一出。
其他几个地方都是由公主亲卫带队直接处理的,下手更加干净利落,有倔性的甚至被打折了胳膊。
怀安对此忧心忡忡:“咱们被那姓张的看见了脸,万一他要是明天在早朝上参咱们……”
“参就参呗!还怕他们认怂不动了呢。”毕仁对此不以为意:“他说你就认呐?把谁当二傻子呢。”
呃……
差点成为二傻子的怀安不敢再叭叭,行吧,爱咋咋地吧!母亲面对着文武百官都敢直接硬怼,自己差啥?外祖父说的对,毕氏血脉无论男女都不带差的。
处理完那只只会哇哇叫的鹰犬,心情都要好上了几分,母女二人并肩而行,在踏上马车的前一瞬,毕仁耳梢微动,一把扣住怀安的後脖颈往下压。
“小心,有刺客!”
怀安心下一跳,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毕仁揪着後腰带往上一送,吼道:“快进去!趴低些莫露头!”
连滚带爬躲进去的怀安发现母亲没跟上来,想喊又怕暴露了目标,只好一边忧心忡忡地躲在翻立起来的桌板後面,一边担心着外面的情况。
而毕仁在干嘛?
当然是活动筋骨了。
她抽出腰间佩剑,跳上马车前室,大声命令道:“把火把给我点起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刺杀当朝一品公主!”
至于火把会不会使自己一方成为显眼的目标,敌人都到眼前了还管得了那些,反正都在一个圈里了,要显眼大家一起呗。
说罢拿过马上挂着的箭囊,搭弓射箭一气呵成,远处顿时就传来有人中箭倒地的闷哼声。
毕仁一听就知道这是死士,断然下令:“无须留活口,全歼!”
也许是对方是临时起意,仓促之下准备不足没有在高处备着弓箭手,来的全都是黑衣黑裤黑面巾的剑客,这可给了毕仁一方不少便利。
毕仁点了两个人:“你们俩去挑一个高处,从上往下射。”
“是。”
两方长街对战,掌握制高点一方相当于掌握了绝对控制权。
上对下,借着火光,箭无虚发。
有人不要命的欺身上前,企图突破侍卫的防线直取内圈的长平公主。
可毕仁不是真的长平,她无论在末世还是在乱世都是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最不惧的就是这个。
利剑出鞘,剑锋所过之处穿胸割喉,削耳断手,招招致命,非死即残。
那帮黑衣刺客也是懵了,情报里没说长平公主会武啊!她不是在府中养病十馀年了吗?
这能是病秧子使出的招式?
歹毒狠辣且要命。
这大周有毕仁打下的一半江山,看着如今的朝局她本就心气不顺,加之从班慎那里获得的信息,一腔郁气正无处发泄,刚好被这帮不开眼的撞了上来,这不正给了自己大开杀戒的由头。
一顿砍瓜切菜,手中之剑用着用着就奔着大开大合的刀法去了,噶起人来更加得心应手。
两刻钟後,面对着满地残骸,侍卫队长前来禀报:“殿下,刺客已全部伏诛。”
毕仁甩甩剑身上的血渍,那血珠竟扑簌簌的滚落而下,她心中感慨脱口而出:“好剑!”
侍卫长:“呃……胆敢刺杀公主确实有点贱。”
毕仁斜瞥这人高马大的侍卫长一眼,而後轻笑出声:“说的对,再检查一遍,有活口就留着,没有就算了,都剁碎了拖去喂狗。”
侍卫长浑身一凛,抱拳回道:“是。”
过一会儿又有人来报:“殿下,在刺客身上发现了东宫的印信。”
毕仁接过来在手中反复看了一下,而後嗤笑:“好一出黄雀在後。”
怀安从马车中探出脑袋,“咱们成螳螂啦?张柯是蝉?”
毕仁把腰牌递还给侍卫,吩咐道:“放回去,把这些人都给本宫送到京兆府去,击鼓鸣冤。”
怀安不解:“母亲这是要作甚?”
毕仁用马车帘子轻轻蹭拭着手上的血迹,“把水搅浑,我若不好谁都别想安生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