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长解释:“刘夫子是有秀才功名的人……”见官都不用跪。
毕仁轻笑:“不跪难道也可以不拜吗?本宫代表的是皇家,更是贵为一品,敢问这人是何官职?竟敢无视当朝一品。”
黄山长:“呃……这……”
闻琴:“规矩不好就得学,我们公主殿下一向仁慈,对首次犯错的人不忍苛责,这要是放在京中,乱棍打死也是有的。”
乱棍打死?!黄山长一惊,已经不敢再为那个毛愣子辩解了。
曹非讥讽道:“不是我说,你们书院不教授‘礼’的吗?堂堂夫子如此不通礼仪还怎麽教学生?岂不误人子弟。”
“误人子弟”四个字一出学院其他夫子也具都变了脸色,这个“罪名”对于一名夫子来说已经够严重了。
此时跪在地上的刘夫子头也不敢擡,两只胳膊杵在地上微微发抖,汗水从他的脑门滴落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毕仁没有折磨弱者的癖好,不过麽……既然他不开眼的撞上来,杀鸡儆猴也是好的。
她吩咐护卫道:“把他拖到一边去跪着,一炷香的功夫即可。”
“是。”
看见这一番操作黄山长还有什麽不明白的,这位就是来找事儿的。
既如此,他也就开门见山了,他倒是要看看这位公主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麽药。
黄山长慢慢直起腰杆,问道:“不知殿下来我松阳书院何意?”
“松阳书院何时成了你家的了?”毕仁抓住山长语气中的漏洞发问:“你想把这座书院据为己有?”
黄山长浑身一凛,马上表态道:“没有!在下绝无此意!”
毕仁:“那就好,来人,去敲钟把学生们都给本宫喊出来。”
黄山长:“公主要作甚?”
毕仁斜眼睨他,眼神不善。
黄山长不敢再问,只得老老实实退下候在一旁,看着公主的人在学院里折腾。
这皇室公主的名头就是好用,这不刚才一群夫子还气势汹汹,一听名头马上就软和下来了,比昨个她们一行撒银子的时候还要谄媚,恭顺的不得了。
毕仁见状微微摇头,心道:文人无风骨,嘴脸尽谄媚。这样的夫子怕是教不出有脊梁的学生。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清空了,人都集中在了学院中间的空地上,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几百人和毕仁带来的人泾渭分明,颇有点针锋相对的意思。
毕仁靠坐在侍剑搬来的椅子里,後背是闻琴放置的软垫,她大大方方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因为全场只有她一人坐着而感到不好意思。
“黄山长,告述他们本宫是谁。”
黄山长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步开始介绍这位祖宗的身份。
底下的学生听闻上首坐着的是当朝一品公主,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已经有人压制不住好奇想上前看个仔细了,不过都被侍卫们给挡了下来。
不一会儿侍卫长就带人搬过来一沓册子,往那一摞就是一小堆。
毕仁吩咐黄山长:“开始点名。”
“啊?”黄山长不明所以。
毕仁:“按照班级一个一个点,看看有没有没来的。”
“哦。”
这个容易,黄山长抽出花名册开始从左到右挨个点过去。
被点到名字的就站到另一边。
到最後黄山长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不过好在捋清了名单,除了两名没来的,其馀人尽数到齐。
毕仁很满意,她吩咐道:“差不多都齐了,那就开始吧。”
开始什麽?
她要干什麽?
黄山长疑惑:“殿下您这是要……”
毕仁:“收学费,听说过没?”
收什麽?什麽费?什麽叫学费?
毕仁:“你们可以理解为束修或者修金,不过不是给你们这帮夫子的,而是要补交给朝廷。”
“通知下去,从现在开始按照学院名册上登记的名字和入学时间长短开始补缴学费。
给你们十日时间,有钱的交钱,没钱的交物。
凡松阳学院在册学子,逾期未补交的不分年龄大小全部充军,以抵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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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嗯……这个榜??
码字的都没找到寄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