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刑抚摸他的脸颊,轻声问:
“想吃什麽?我去给你做,这些年我学会了很多,希望都能做给你吃。”
肖煜避开他炽热的目光,“都行。”
看着江刑高高兴兴出去,肖煜还是坚定地觉得,江刑对自己的感情已经从爱变成了一种畸形的执念。也许爱存在,可不多,更多的是,他不想输。
想要逃出这里,还是得花点时间和精力。
江刑为他做了一些吃的,从摆盘到色泽都看着很有食欲,他端来喂肖煜,肖煜接过来,转了身,一个人默默吃起来。
江刑盯着他的背影发了很久的呆,他恍惚中又抱住了他。
“阿煜,答应我,这次别逃了。好吗?”
肖煜只是淡淡地咽下嘴里的饭,冷冰冰回应:
“那我也不爱你。”
“没关系,你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江刑摇晃着脑袋,蓬松的头发在他颈间蹭着,酥酥痒痒的,让肖煜心乱。他支撑起自己酸疼的身体,走下床,蹲在一角,“我不要你这种神经病当恋人。”
江刑无望地看着他,当肖煜把手里的碗放回餐盘後,江刑带着餐盘又走出了那道门,紧接着,非常响亮的摔打声隔着门传入肖煜的耳朵里。
他没法跟肖煜撒气,他需要肖煜回心转意,他需要求他爱自己,他最大的报复不过是多上他几次。
这一夜,江刑没有再来过。
肖煜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靠在笼子边,抱住自己,不断祈祷能够快一点逃出这里。
往後数的每一天,江刑会在早晨送来丰盛的早餐,然後去公司,晚上再按时回来送晚餐。
肖煜会在他离开或者快来的时候走到离门最近的地方,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试图判断自己所在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时间一长,肖煜确定自己总能听到空灵的脚步声,伴随电梯“叮咚”的声音,他猜这里会不会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不然这房间里的环境总是湿热状态的。
江刑又来给自己送晚餐後,肖煜坐在一旁边吃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总把我关在这里,不怕我中暑窒息吗?感觉这里闷闷的。”
江刑只是躺在床上玩弄手里的蛇,说:“不会啊,我加了隔热,就算过段时间天热了,也会隔开地面的温度。”
隔开地面温度?还真是个地下室。
肖煜又问:“今天几号了?”
江刑说:“四月七号。”
他竟然已经被关了一周了。愚人节那天肖煜回来的,果然是愚人。
“能带我出去逛逛吗?我闷。”肖煜继续问。
江刑停下手里的动作,带着怀疑的眼神看向肖煜,肖煜只是匆匆吃着饭,看上去很平静。
这麽长时间,肖煜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出要求,其实他挺开心的,至少说明肖煜是需要他的。可他也害怕。
“你要跟我出去?不会趁机跑掉吧。”江刑笑了一声。
肖煜只是回了句:“那你找个手铐把我和你的手铐在一起,我就跑不了了。”
江刑以为他在给自己出主意,换而言之,肖煜确实有跑的想法。其实肖煜有自己的打算。
第二天,肖煜终于不用接触那磨人的锁链,他洗澡换衣服,临走,江刑拿来一个手铐,把两个人的手铐在一起,然後才出门。
他跟在江刑後面,紧紧盯着从地下室往外面的路径,最後乘坐家庭电梯来到一楼,一敞开,是一个长走廊,江刑又带着他绕了两个弯子,才到了大厅,最後出了门。
江刑问他想去哪逛,肖煜只说了声随便。
出来逛,不过是他记住逃跑路线的借口。
江刑就当是他主动跟自己约会了,一起逛公园,逛商场游乐园,吃饭看电影,江刑想为他多花点钱买这买那或者去消费高的地方,毕竟海城现在有很多娱乐场所都是江家的地盘,但肖煜一个都不要,就想干点普通的事情消遣。
等回来已经十点多了,他又被送回地下室,解了手上的铐子,又拴住了脚上的。
江刑把他当狗一样养在这里,每天好吃好喝对待着,擦洗身体,跟自己一起泡花瓣浴,他被弄成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供江刑下班回来缓解疲惫。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肖煜过分挣扎只会得到江刑的爆操以外,什麽好处都没有。不如放松他的警惕,找机会逃跑。
他变得顺从了很多,让江刑欣慰。但唯一抗拒的就是跟自己亲热,江刑常常对着他发呆。明明把人绑在这里,可有时候还是要克制。
他知道肖煜恨他,试图努力消除肖煜心中的恨,让他不那麽抗拒。
他不断猜忌肖煜现在的顺从出于什麽心理,但好像只要他在这儿,什麽他都不在乎。
最近江刑每天晚上都会来地下室跟肖煜一起睡,但只要他在,肖煜就彻夜不眠,左顾右盼,寻找契机,计划着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