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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第1页)

第22章

不觉间又过了四五日,这段时间阿杳只在自己的卧房住了一晚,但那一晚她又被噩梦惊扰,惊醒後阿杳仔细检查了卧房,甚至怀疑是否有人给自己下了巫术,但是翻遍每个角落後发现一切如常,完全找不到噩梦的原因。这些天只有在馨室那几天睡得安稳,所以後来阿杳干脆抱着被褥住在了馨室。

起初姜晌想把床让给阿杳,自己睡地上,但阿杳拒绝了,说冬日天凉,地上铺再厚的被子也挡不住地下返上来的寒气,肯定睡不踏实。而且这床也够大,睡两个人绰绰有馀,只是同床又不是共衾共枕,没什麽可介意的。姜晌後来也没有再推辞,两人就这样一起在馨室住了下来。

这天清晨,阿杳正在馨室和姜晌一同吃早饭,忽然窗外传来“咕咕咕”的叫声,姜晌起身想去开窗,却被阿杳拦住道:“我来,你会吓跑它。”姜晌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停住脚步。

阿杳起身推开木窗,姜晌看见窗台上站着一只灰白色的鸽子,无论是体型还是长相都和普通的鸽子没什麽不同。阿杳看了看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後轻轻拍了拍它的背,鸽子便又张开翅膀飞走了。

姜晌走到窗边目光追随着着各自逐渐远去的背影,问道:“阿杳,你能教我召唤这只鸽子的方法麽?上次我怎麽唤它都没出现。”

“你唤不到它的。”阿杳解释道:“这是蛊鸽,只有被它认过主的人才能驱使它,目前它的主人只有我丶太子和皇上。”

“这样啊,好神奇。”姜晌感叹着,目光依旧停鸽影消失的空中。

阿杳转身走到桌子前,将手中纸条点燃,看着它在瓷碗中化为灰烬。苍里对大盈边界的骚扰终于在昨日得到彻底的平息,这段时间皇帝精神消耗过度,想要阿杳进宫帮着好好调养一番。因为恒黎的缘故,能在皇帝身上有些作用的草药只有那麽几种,而且都是药性异常猛烈的,为了避免药性对恒黎的冲击,阿杳需要根据皇帝的身体情况逐步试探,谨慎调整药材比例,每次都要耗费许多时间。

“阿杳,你要出门吗?”姜晌转身看着阿杳问。

“嗯,我要进宫一趟。”阿杳回道:“不一定什麽时候能回来,估计最早也得天黑之後,晚的话也可能明天。午饭和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注意左手腕不要用力,不要沾水,若是渗了血也要注意千万不要让别人碰到,你的血对普通人来说是剧毒。碗碟要是不方便洗的话就放在那里吧,等回来後我洗。”

“放心吧阿杳,一只手也可以洗碗,我会小心的。不过你要早点回来啊,一个人在家真的好无聊。”姜晌眼巴巴地看着阿杳乞求着。

“一个人无聊的话你还可以……”阿杳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姜晌不解,看着阿杳问道:“可以什麽?阿杳你需要我帮你做什麽吗?”

“没什麽,”阿杳笑了笑,道:“我尽量早些回来。”

即便刻意放慢了速度,但是收拾好碗筷时也不过巳时刚到,姜晌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左腕回想着阿杳临行前的话。不能用力:拿碗筷时候只用了右手,左手没有用力;不能沾水:洗碗的时候自己很小心,没有沾水;若是渗了血也要注意千万不要让别人碰到:纱布很白,没有渗血,家里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就算渗了血应该也不会有除了自己外的人碰到……等等,别人?

想到这里姜晌惊坐起来,盯着左腕心中疑惑:阿杳明明知道她若离开这个家里除了自己不会再有其他人,为何还要这般嘱咐?她口中的“普通人”指的是谁呢?密牢中的那些?可是自己虽然知道这间院子里有密牢,但是从来没有去过,根本不知道入口在何处,阿杳没必要因为在这个单独嘱咐一遍吧?而且密牢中那些都是阿杳的蛊奴,也算不上是“普通人”啊!难道说……

阿杳同意自己进城去逛逛了?

想到这里,姜晌心头抑制不住的激动:一定是了,只有去城里自己才有可能接触到普通人,况且上次进城的时候,阿杳明明知道但是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将自己捉回来,还有今日阿杳最後说了一半欲言又止的话,肯定是想对自己说如果在家无聊,还可以进城玩玩!

姜晌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弹跳着站起身,整理好刚刚被自己弄褶皱的床铺,又仔细梳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裳。一切准备就绪後,姜晌既激动又忐忑,站在门口内心又挣扎了许久後,最终还是走出了院门。

之前留下的记号还在,这一次姜晌只用了半炷香时间便进了鹿安城。临近年关,城中街道是与上次所见截然不同的景象,人群熙熙攘攘,商铺张灯结彩,小贩喜气洋洋,贩卖的货物也比之前多了不少样式,年糖年酒锦装岁礼等各式各样的年货应有尽有。姜晌满眼新奇与惊喜,在各个摊位间看来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那两道因他而停留的身影。

“星泽,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古意望着姜晌向身边人问道。

星泽顺着古意的目光望去,不远处那个身着红白衣衫的少年确实看着十分眼熟,但星泽语气还是有几分怀疑:“那是……姜晌?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杳姑娘又放他出来了?”

“作为一个浑身是毒的蛊奴,阿杳对他属实是有些放纵了。”古意望着姜晌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他知道,若是没有阿杳的允许,姜晌断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相比之前那些同样接纳过小王子的宿体,阿杳对现在这个宿体明显偏爱太多,如今古意已经分不清楚,阿杳的这份偏爱,究竟是因为他是小王子的宿体,还是因为他是姜晌。

星泽擡头看着古意,自己跟随太子殿下也有十年了,这麽多年来太子殿下的眸光一直温和友善,常常满含笑意,今日这般堪称狠毒的眼色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次血饲杳姑娘只陪了不到两日,离开时太子殿下虽然没说什麽,但是星泽看得出他是在很努力地压抑着自己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如今血饲刚过不久,这段时间正是太子殿下最难控制住自己情绪的时候,要是作出什麽无法挽回的事就糟了。

想到这里星泽上前一步,想要劝劝古意,但刚要开口,古意突然换了一副笑脸道:“星泽,带他来见我,怎麽说也算是个熟人,见面了应该打个招呼。我去马车上等你们。”

此时姜晌正被一个现做现卖的春卷铺子吸引,燕坪没有吃春卷的年俗,这样的吃法还是第一次见。只见面前的三个小贩一人擀面皮,一人包馅心,剩下那人站在油锅前将一盘盘白滚滚的春卷下锅煎炸,片刻後奶白色就变成了金黄色,香气扑鼻。

姜晌站在铺子前认真地边看边学习,心里美滋滋地想着等阿杳回来後一定要做给她尝尝。正专注间,突然肩膀被什麽轻轻拍了一下,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自身後传来:“姜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姜晌回头看着面前的黑衣劲装男子,心中突然一阵慌乱,星泽是太子的侍卫,那要见他的想必就是那位太子殿下了。上次在馨室用餐时,姜晌就感觉到了太子对自己好似有几分敌意,今日偶然相见,不知他还会对自己做些什麽。

马车很宽敞,姜晌进入轿厢後下跪行礼,古意同上次一样并没有立刻准他起身,只是靠在座位上保持着一贯的微笑道:“姜小公子,多日未见别来无恙啊!不过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好好在馨室待着吗,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回太子殿下,我……出来逛逛。”姜晌声音忐忑。

“出来逛逛?”古意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眼神玩味道:“阿杳同意了吗?”

姜晌不知如何回答,阿杳确实没有明确允许自己出门,之前的那些想法都只是通过她的言语猜测的,可以说是解读,也可以说是臆断,所以阿杳到底是否同意自己进城,他不敢承认。

“不敢回答,那就是阿杳没同意偷偷跑出来的喽?”古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角瞥到姜晌左腕的纱布,继续道:“看来是了,我想阿杳也不会允许身上有伤口的你在街上随意乱逛,你的血对普通人来说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你知道麽?”

姜晌点了点头:“知道。”

“知道还出来,看来是不满自己必死的命运,想给找几个陪葬,再在年关给京城来一场恐慌?”古意挑眉道。

“我没有!”姜晌连忙否认:“太子殿下说的这些我都没有想过,我只是在家待着太无聊,想出来逛逛。我很注意的,伤口没有流血,不会碰到别人!”

古意弯起嘴角,俯下身凑到姜晌面前,眼神犀利:“你知不知道,没如果没有阿杳,现在你这身肉已经烂成一滩泥了。”

“我知道,因为阿杳,我才能活到现在,我很感谢她,真的。”姜晌声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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