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监理说:“聂经理说,做了好事,有夸赞的,也有嫉妒的,这两种情绪,都会影响到你们,不想给你俩添过多的关注,能明白她的苦心吗?”
小远想通了:“我们明白,不会说的。”
……
汤圆回家,就问了聂青箐这事:“妈,你给学校翻新花了多少钱?男女生宿舍、教职工宿舍,几栋呢,不便宜吧?”
这孩子,什么事都先关心钱,得纠正一下。
聂青箐说:“又不要你出钱,你管花多少呢?再说了,翻新了,明年你不也住吗?学生宿舍都翻新了,老师们那么辛苦,是不是也得给他们的宿舍翻新翻新?”
汤圆没别的意思,就想打听一下钱嘛,他。妈不说,那就算了。
他笑哈哈的哄着:“我替同学们和老师们谢谢妈,咱们家今年还能有余粮吗?要是钱紧张的话,我这里还有点,拿出来过年吧。”
聂青箐笑了:“过年的钱还是有的,你的私房钱自己留着花吧。”
……
年底,聂青箐发奖金了,宋照也发了,新厂成立才半年,能做到收支平衡就不错了,年底居然小有盈利,已经很好了。
按照现在的势头,明年肯定比今年更好,她对新厂、对宋照有信心,老厂在他的带领下,一年比一年好,新厂肯定也可以。
但老厂那边,年底的分红居然比去年还少,这不奇怪,宋照一走,加上许家的亲戚在,那边太混乱了。
……
许翠兰很纳闷,问闵厂长:“宋厂长已经分出去了,怎么我们今年到手的钱,还没去年多呢?你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宋照拆家,闵厂长就预料过,宋照就是厂里的定海神针,他走了,业务、生产创新能力,全都大幅度下滑,利润能不下滑吗?
闵厂长说:“之前厂里的利润,一年比一年翻倍,大部分都是宋厂长的功劳,他走了,利润自然下降,厂里的账给你看,你要不相信自己对账去,原因我不说,你心里也有数。”
哎,拆厂之前,许翠兰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下滑的这么厉害。
她去娘家,娘家倒是高兴,今年进了厂的,都眉开眼笑,没进厂的,催着进,自己家却比去年少这么多,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既然宋厂长能耐,那为俊那边,应该能分不少吧?
“那为俊今年能分到多少钱?”
闵厂长无语,才经营半年的厂子,提什么挣钱?
“你这话问的啥意思?宋厂长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让一个刚成立的新厂,第一年就盈利吧?他能维持收支平衡,就算很有本事了,你最好不要去问为俊,厂里的财务,是保密的。”
许翠兰才不理会,去问儿子:“这到年底了,你也是有股份的人,分了多少钱?”
闵为俊被他爸提前叮嘱过,说:“妈,这是厂子的机密,我签了保密协议的,你最好不要问,不要让我为难。”
许翠兰气死了,那以后她都不能知道,儿子能拿多少钱了吗?
……
年底,聂青箐把她和宋照的奖金安排安排,给在学校施工的工头结了账,留下过年的花销,还剩几千块钱。
现在出门买个菜,都在说物价的事,说金价要涨,何淑梅早就约了她,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跟风买一点,跌了就存着,涨了心里不后悔。
聂青箐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千块钱,她不存了,跟宋照说:“我跟淑梅一起去买黄金,你看行吗?”
宋照同意,有余粮的情况下,买点儿黄金存着避险,比较稳妥。
他说:“从古到今,黄金都是硬通货,咱们最好每年都买一点,存着吧,将来留给三个孩子。”
这话正合聂青箐心意,她和淑梅约好周末,一大早就去金店挑选。
何淑梅今年赚得不错,拿了一万块钱过来买金子,项链、手镯、耳环,挨个在身上比了比,都好看。
果然,买黄金是能让人开心的。
……
聂青箐也在选,看到拐角的柜台,最不起眼的边角,摆着一条由金色花瓣、衬托翡翠宝石的项链。
她忙凑近了看,这项链,和连小姐手工打造,送给她当礼物、又被她退回去的那条,一模一样呀。
这么好看的项链,之所以没被选走,是因为它的定价,比纯金价贵出好几倍,大家觉得不合算,所以一直摆在这里。
聂青箐指着项链问老板:“老板,你这条项链,也没个系列,孤零零的摆在这里,为什么呀?”
老板一看,有顾客对这条华而不实惠的项链感兴趣,连忙说:“这是一个很有想法的设计师,根据灵感创作,亲手打造、独一无二的一条项链,在我这里寄卖,漂亮吧,你要吗?我还能再给你让点价。”
何淑梅一看好朋友昏了头,要多花那个冤枉钱,去买嵌了翡翠的项链,不实惠呀,忙把她拉到一边。
“不要只看好看,买纯金的,保值!”
聂青箐跟淑梅解释:“这是连小姐,亲手设计了送我的礼物,我看太贵重了,还了给她,现在摆在店铺里寄卖,还被我看到了,这是缘分,我也喜欢,想买下来。”
原来这么回事,那是要买的,何淑梅最会砍价,转身跟老板讨价还价。
“老板,你那项链上的翡翠,谁知道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这翡翠品质的高低,价格差得大了去了,你给便宜点,我们今天就一起买了。”
淑梅已经买了万把块钱的黄金,老板不想得罪这个大顾客,就给聂青箐算了一个很合适的价格,正好是她今天带过来的钱。
老板欢喜,聂青箐心里更高兴,这就是缘分呀,这条项链,终于又回到了她脖子上,太开心了,这一趟没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