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度,溪折无语。
“那个……我兄长何在?”澹台吟虚心问道,她不安的点着手指,眼珠子乱转,时不时往萧翊身後瞄去。
萧翊掀开眼皮,口吻无喜色,“跑了。”
听到兄长跑了,澹台吟松了口气。
太好了,兄长没事。
萧翊话没说完,再次提醒:“他身受重伤,不及时救治,活不了多久。”
澹台吟带喜的嘴角瞬间凝固。
高兴早了。
“走吧,我们回去。”萧翊不顾衆人目光,横抱起殊拂檐,走出泥泞的山道。
下山途中,澹台吟想跑,奈何走两步就有人盯着她。
溪折更是憋屈,除了澹台吟,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殊拂檐在萧翊身边,他想够都够不到。
下了山,陈大人拄着拐杖在进山路口等着。
“萧将军,找了小女了?”陈大人心急,在解救的女子中寻找自家女儿。
找了一圈,无果。
萧翊攒眉道:“解救的女子仅有十人,无一唤作陈彩韵。”
陈大人的天都塌了,拐杖啪地落地,他踉跄两步,竟是连站着都是困难。
“我的儿啊!为父对不住你!为父没用,没能保护好你。我愧对你娘亲啊!”陈大人仰天长啸,哭泣连连。
“演的真假。”澹台吟在背後无情吐槽。
听到女人的声音,陈大人探头过去,见到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他眼睛骤然一亮,碍于萧翊在场,又将喜色淹没在眼底。
澹台吟行走江湖多年,什麽眼神没见过。
她傲娇地挺起胸膛,凶巴巴道:“看什麽看,没见过美人!你都七老八十了,还想老牛吃能吃呢!”
萧翊沉默。
溪折咂嘴。
殊拂檐面色平静。
澹台吟没发现几人的异常,依旧我行我素,“算了,你都快进棺材了,本姑娘不同你计较。”
陈大人干笑着,拍着衣裳,装作很忙的样子,“这位姑娘好生幽默风趣,顶好的性子,就是这话呀,未免太糙了些。粗俗!”
澹台吟轰然大笑,指着陈大人笑的前仰後合,“够了吧你,自家女儿没了,你还有闲心穿金戴银。”
说到穿金戴银,几人望去,发现陈大人的手上,脖子,以及腰带上都戴着沉甸甸的金饰。
明明在早上还不曾有。
对面大家怀疑的目光,陈大人面色为难,“家中遭贼了,这才……”
大家不约而同点头,懂,我们都懂。
“行了,天色不早,寻个地住一晚。”萧翊发话了,没人再揪着陈大人玩弄。
陈大人很是上道,做了个请的手势,为大夥指路,“老夫已将住处备好,还请衆人随我前来。”
郊外离皇城远,赶回去来不及了。
夜有宵禁,只能在外留宿一晚,等到第二日再入城。
萧翊带着殊拂檐走在前头,陈大人落在後面,他别有深意的瞥了澹台吟一眼。
而这一幕,恰好被溪折看到。
溪折摸着脑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