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做什麽?你们很熟?”萧翊的眼神凶下来,像只被夺食的凶猛鹰隼准备发起进攻抢回猎物。
“我……”澹台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在下同她没关系。”
殊拂檐及时出现。
他推开门,犹如一束光影照进屋内人的心。
他身姿绰约,光是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就可窥探他遗世独立的仙人之姿。
那双眼睛似乎会说话,微微翘起的长睫灵动扑闪着,一张一翕,宛若夜里绚烂凄美的黑蝴蝶振飞煽动的蝶翅,潋滟眸光细闪,在不知不觉中告诉萧翊。
他清清白白。
“我丶那个,我先走了。”澹台吟趁着萧翊不备,转着手腕挣脱出去。
人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萧翊哼笑,“跑的比兔子还快。”
殊拂檐来到他身边,将衣袍的带子给他系牢,不许春光乍泄3。
“萧将军何必吓唬她,澹台姑娘胆子小,把她轰出去就是了。”
萧翊脸黑了一个度,“你在帮她说话!”
“殊拂檐,你是我的人!”
萧翊愤恨的提醒殊拂檐,不帮自己人,帮外人?
殊拂檐柔和一笑,毫无顾忌地扑进萧翊怀里,冰冷的手捂住萧翊的耳朵,凑上身去靠近那颗透着氤氲水汽的脑袋。
“好啦,萧将军别气,正事要紧。你想找的人就在楼下。”殊拂檐扯着萧翊的袖子轻轻摇着,颇有服软撒娇的意思。
萧翊冷硬的态度经他这一遭示弱立马就软了下来。
萧翊箍住他的下巴,眼神危险,“殊公子,你从何知悉我的计划?”
两人都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明白对方在说什麽。
殊拂檐不好好待在府里,带着澹台吟来找他,无非是担心萧翊遇险,用澹台吟做威胁。而萧翊答应陈大人上山剿匪,是想逼巫马逢夭现身,活捉了他。
几件事叠加在一起,只有一事是首要。
那就是找到巫马逢夭。
对此,殊拂檐什麽都知道,甚至暗中帮助萧翊找到那个人,萧翊不得不多想,殊拂檐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
殊拂檐失落地垂着头,顺着他的手用下巴去贴,下颚磨蹭萧翊的手背,一来一回,手背都热乎了,殊拂檐像只没吃饱的狸奴,今晚格外黏人。
“他的脖子生的那样白,怎会是垂垂老矣。”殊拂檐一语道出关键,“萧将军莫要对在下疑心,我会生气的,哄不好的那种。”
萧翊失笑,摸了摸他头顶,“是我不对了,拂檐莫怪。”
“那你亲我。”
萧翊无奈,低头吻住他的唇,只是眨眼功夫就退开了。
殊拂檐拽着萧翊的衣襟,把人往下来,语气粘稠,“不够,我还要。”
萧翊弹了弹他额头,“小馋猫。”
没功夫和殊拂檐玩闹,萧翊寻了件外衣披上,准备下楼抓人。
今晚,他就要戳穿那人的真面目。
“来!继续喝。”溪折脸蛋粉嫩,白里透着酒熏色,鼻头都是红的。
酒气从他身上蔓延,气味传到二楼去了。
可见溪折喝的酒实在不少,这幅醉醺醺模样,就好像整个人都泡在酒缸子里,住了十天半个月,人熏入味了。
千杯不醉,许是……
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