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伤的不轻,可需殊某引荐大夫。”
听着话就是来气人的,给人添堵。
冀王重新躺下,目光直射帐顶,傲气不减。
“本王听说父皇晕倒。”
冀王怀疑殊拂檐下毒。
殊拂檐淡淡一笑,“王爷多虑。陛下听说裕王被绑,气急攻心,这才倒下。”
谁不知道老皇帝快死了,临死前还惦记宝贝裕王,皇子中谁能不恨。
“父皇偏心,若非裕王无实权,本王迟早宰了他。”
虽说不是一母同胞,好歹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相煎何太急。
“王爷想做什麽,殊某管不住,只是有一事相求。”
殊拂檐还会求人?冀王感到稀奇。
“说。”
殊拂檐眯眼,缓缓道出:“我要澹台吟。”
这才是他来冀王府的原因。
澹台吟帮他给晋安王下毒,他曾承诺,事成之後送她安全离京。
冀王冷嘲热讽,“先生不是痴恋萧翊,怎麽,改变心意爱上女子?”
“还请王爷将人交出。”
“本王若不交,先生奈我何?”
冀王声线冷淡,打定主意不松口。
“王爷不愿放人,殊某只好回到晋安王身边。”
“你敢,殊拂檐!”冀王跳下床榻,动作幅度大,扯动伤口,他龇牙咧嘴吼着,“敢走,我杀了你”。
“有何不敢。”殊拂檐犟到底。
事到如今,他没什麽好失去的。
二人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幸好五娘子早早离去。
半晌,为了大计着想,冀王决定後退一步。
“罢了,走到今天多亏先生帮忙。一个女人,给就给了。”
冀王招手,“来福,把人带来。”
不一会儿,澹台吟被家丁押着进来。
“殊拂檐,救我。”
被关许久的澹台吟脸颊消瘦,眼睛微凸,折磨的不成人样。
殊拂檐看向冀王。
收到眼神暗示,冀王不情不愿擡手,“放了她。”
总归再忍忍,等到坐上龙椅,殊拂檐丶晋安王丶裕王……
一个都跑不了。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澹台吟哭哭啼啼躲在殊拂檐身後,惊魂未定,不停扯着殊拂檐的衣裳角寻找安心。
“别怕,没事了。”暖心的安慰给到澹台吟。
她鼻尖一酸,憋着声说:“我再也不要回中原了。”
中原太可怕,到处都是坏人。
殊拂檐啼笑皆非,“好,我送你走。”
冀王看他二人聊得来,心想殊拂檐真的转性了?对女人感兴趣?
“咳咳。”他试图转移殊拂檐注意力。
“昨日大战,晋安王被人救走,他受伤跑不远,劳烦先生出力,派人多寻一寻。”
冀王想借殊拂檐去给萧翊吹枕边风,调动势力寻人。但他不知,萧翊早已离开上京。
殊拂檐不答。
只言片语间,他知道晋安王还活着。
本来没想提前灭了晋安王,只想好好折磨他,以解心头恨。
没想到晋安王不识趣,非要撞上来,这就没办法了,早晚要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