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赵清仪轻笑出声,眯着眼,“郡王还真是……真是锲而不舍,不过是个不可能的答案,又丶又何必……一再追问?”
“……”
什麽酒後吐真言都是骗人的。
“你喝醉了。”楚元河拉下脸,反正不是他想要的答案,那就不是真的答案。
赵清仪又笑,“……我才没醉。”
她极少饮酒,所以自己都搞不清楚,她是困了还是醉了,反正目之所及,皆罩着一层朦胧氤氲的薄雾,薄雾後的事物也变得格外神秘而绚烂。
楚元河自不例外。
赵清仪凝视他半晌,用来支撑脑袋的手顺着桌沿,悄悄摸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做的挺隐蔽来着。
楚元河垂眸,看那只白皙珍珠似的小手,一点点抚上自己的胳膊,再一路往上,最後停留在他脸侧。
赵清仪食指微蜷,挑起男人锋锐凌厉的下颌。
相貌自是没得说,高眉深目,容色昳丽,放眼京城,怕是找不到第二个如楚元河这般俊俏的郎君。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赵清仪说到底就是个凡夫俗子,又岂会真的无动于衷,于是在醉意催动下,她主动坐近些,华丽裙摆压上男人的衣袍。
“楚丶楚天霸……”
赵清仪绞尽脑汁回忆平西郡王的大名,喊出口时,自己先笑了,“这名儿……和你的脸,委实不般配……”
平西郡王的大名不难打听,确实叫楚天霸没错,还是当年抓周时自己抓的好名字,二十多年来就没改过。
横竖这名儿不是楚元河自己的,他一动不动,嗯了声,“这名字,不如你的好听。”
赵清仪又笑了,只是她身子前倾,半趴在男人手臂上,费劲。
看她不适地扭了扭,楚元河索性助她一臂之力,将人抱到自己腿上。
赵清仪低声惊呼,人已跌进他怀里,像是撞进一堵厚实坚硬的墙。
玉臂下意识就攀附在男人薄肌隆起的胸膛前,隔着厚重繁琐的冬衣,依旧可以清晰感受到掌下每一块肌肉的纹理走向。
她为数不多的理智又一次在醉意中动摇,崩溃,七零八落。
赵清仪不由想起上次,她被楚元河揽在怀中腾空而起,那时她隐约摸了一回,不过这次,她能更清楚的感受。
唔,这身材也是万里挑一,就是太硬。邦邦,硌得慌。
赵清仪略有不满,手是一点没闲着,隔着衣衫,指腹陷入肌肉间的沟壑里。
楚元河纵着她,不忘问一句,“手感如何?”
赵清仪迷迷瞪瞪,没说话。
楚元河便抓着她的手腕,亲自带她领略他的躯体,这次问得更直白了,“……好摸麽?”
被他这麽一问,赵清仪越发面红耳赤,她努力睁着眼,装作镇定的样子,嘴上已经不把门了,“不丶不够软……靠上去,不如我榻上的云锦……”
楚元河刚被她小手撩起的火苗,“滋”的一下,灭了。
“软绵绵的,不好看。”他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忖了忖,又煞有介事的补充,“也不中用……”
他又不是李彻那等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常年习武操练的人,有一身腱子肉很正常。
等等,话题偏了。
楚元河闭眼,暗骂自己一声,重新发问,这次语气明显软和,带着引诱的意味,“清仪,你早点和离好不好?和离了,换我娶你,嗯?”
他不自觉收紧臂弯,将柔软的娇躯圈在怀中,薄唇几乎快要蹭上她的脸。
无奈他的身子太硬了,根本坐不住,赵清仪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小手抵住他的胸膛撑起身,单膝顺势跪入他腿间,以此作为支撑。
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楚元河,此刻也淡定不了,刚扑灭的小火苗闪了闪,又蹿上来。
他在赵清仪面前从不避讳自己的情意,确实是存了龌。龊心思,他就是来勾。搭有夫之妇的。
强抢不得,那就去偷,感情本就不是光明磊落的,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可当对方反客为主欺身上来,他反被撩得脸颊滚烫。
赵清仪……是真的醉了吧?清醒状态下,她不会做这种事。
除非,她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