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思绪混乱,眼前的女人又在脸上摸了一把,用戏谑的口吻笑道,“我若真和离了,养几个姿容绝佳的男人……不成问题。”
名声不过是束缚女子的一道枷锁,与其被男人囚困一生,倒不如随性自在些,死过一回之後,这个观念深深刻入她潜意识里,即便醉酒,她依旧抱着这个念头。
反正她有钱,又是和离妇,相个合眼缘的男人作伴,日子也能过得有滋有味,若有朝一日人心变了,她就离开重新找个,何必赌上自己的後半生。
楚元河脑中轰鸣,短暂陷入空白。
他听到了什麽?
她说,要养……养男人?还是几个!
这显然有悖赵清仪平日里的循规蹈矩的端庄形象。
但楚元河也仅震撼了一瞬。
“这几个男人里……有我吗?”
他握住赵清仪垂落的柔荑,再度贴上自己的脸庞,好让她对自己的皮囊有更深刻的了解。
“有啊……当然有!”
赵清仪色令智昏,又开始胡言乱语。
“那其他几个,又是谁?”楚元河压根不认为自己是在趁人之危,继续问。
赵清仪却不再说话了。
楚元河只能逐个试探,“是和李彻破镜重圆?还是……李衡?”
亦或者,还有别的,比他更好的选择?
赵清仪还是不说话。
这算默认吗?
楚元河不高兴,轻嗤一声,“你还挺贪心,要我一个不够,还想要别人?”
赵清仪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心口,忽而感觉有人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皱眉轻哼,“你干什麽……”
楚元河昳丽的眉眼染上墨色,“要我,你就不能再要别的男人。”
他在说什麽呀?
赵清仪醉得迷迷糊糊的,只有两只手还在不安的动弹着。
“李彻废了,你与他破镜不能重圆。”楚元河低头,抓住她胡乱摩挲的小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衣襟处。
醉醺醺的赵清仪不负期望,果然顺着微敞的领口探了进去。
这次不再隔着衣衫,真真切切摸到了,肌肉紧实,沟壑分明,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流连起来。
这大抵是女人的本能,反正她绝不承认,自己对这具肉。体存了非分之想。
楚元河还没忘记先前的话题,“至于李衡……也算了吧。”
他继续劝赵清仪打消念头,附耳轻喘,“你喜欢摸的这些……他都没有。”
大手掌着她的腰,再次用力,让两人的身躯贴得更近。
赵清仪疼到了,衣襟下的手也跟着用力,指甲在他肌肉上挠出几道红印子。
楚元河倒吸一口凉气,倒不是因为她挠得疼,是别的地方疼。
不行,两个人的自制力都太差了,再僵持下去,谁知道会发生什麽。
楚元河把她的手撒开,她还揪着一颗小点不放,硬是拉扯了一下才出来。
“……”
这下楚元河能肯定,赵清仪是真醉了。
她不满地哼唧两声,最後架不住醉意,倒在他臂弯里睡了过去,青玉缠枝烛台映着她酡红的面颊,半边藕荷色锦缎罩衫滑落,露出其下柔软的里衣。
……是在试探他的底线麽?
忍了又忍,楚元河才把她的衣衫拢紧,将人打横抱起放到软榻上,榻上没有衾被,他便将随身的玄狐大氅脱下,轻轻覆上她的肩头。
醉意朦胧的赵清仪翻了个身,褪去白日里的端庄架子,才显出她身为女子应有的娇憨媚态,很是诱人。
算起来,她还不到二十,风华正茂的年纪。
楚元河的视线笼罩住赵清仪,被撩起的火还熊熊燃烧着,俊美近妖的脸晦暗无比,是外人不曾见过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