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秋实你以後会不会被忽悠死?
关月下意识接了句:“他来干什麽?”
而後她在温朝和南星的沉默中干笑两声:“魏将军来了吗?他们这算擅离职守吧?”
温朝:“……”
“魏将军没来。”温朝稍顿,“冯将军不算,我叫他来的。”
关月算算日子总觉得不对:“你叫他?他一路日夜兼程赶过来也得好些时日,那时候你一日清醒不了两个时辰,有心思管这个?”
“母亲叫的。”温朝稍顿,而後秋後算账道,“不过文书是我後来补的,若非要算擅离职守也可以,毕竟那时候我都被你连降不知多少级了。”
关月心虚地低下头:“……不准翻旧账。”
南星莫名从中品出些调情的味道,于是一阵牙酸。恰好庄婉和蒋川华过来,她便借故溜走了。
关月一看见抱着话本子来的庄婉就笑:“你又挑来给我看?”
“是呀,成亲得一个人在屋里坐半宿呢,怕你无聊。”庄婉将话本搁在桌上,“你看啊,有许多呢。”
她如数家珍,关月闻言咳了声:“婉婉,你想得有点远。”
“不远了,你——”
蒋川华温声提醒她:“她大约不会老老实实坐在屋里的。”
关月点头。
蒋川华继续揭他夫人的老底:“你也没安安分分在屋里,前半夜都在研究府上哪儿的墙好翻丶哪儿有狗洞……”
庄婉连忙去捂他嘴。
但蒋川华还是说完了:“第四日你就换了男装钻狗洞出去,到现在父亲都以为你只是翻墙。”
关月贴心地问:“需不需要在帅府多给你开几个狗洞?”
庄婉:“……”
多谢,但不必了。
关月自顾自点头:“那我叫人把墙弄低点吧。”
庄婉面无表情道:“我可以走正门的。”
关月哦了声:“我还以为你喜欢钻狗洞,你属狗吗?”
庄婉呵呵笑了两声:“我属兔子,现在就很想咬你。”
关月略略思索:“那你咬。”
庄婉看向温朝:“……你想谋权篡位吗?”
温朝仿佛还认真想了一会儿:“不太想。”
“不过话说回来。”关月稍顿,“婉婉,我还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怎麽偷的调令,没被蒋尚书抓着吗?”
“明目张胆地偷啊,摆在桌子上等我们来呢。”庄婉说,“南星嘴很严,是你旁边这位要我们去找的。”
蒋川华接过话:“不过听父亲说,郡主和温伯父一早就嘱咐过他,无论你写什麽,一概先放一放,等我们去——”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还是说:“等我们去偷。”
庄婉一脸钦佩:“姜还是老的辣。小月,我现在很担心你,所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以後会不会被忽悠死?”
关月:“……”
其实她已经被忽悠得差不多了。
温朝纠正她的措词:“换个词吧,老鼠不太好听。”
“作什麽非得文绉绉的。”庄婉说,“意思对就行。”
冯成其实到了有一会儿。
徒弟他心里有数,有时分寸太重,波澜不惊得不似少年人,那是定州养出的心性——不是不好,但他始终觉得十几二十岁的孩子,该如初春时节,生动得不像话才对。
至于姑娘,从前倒很活泼,後来他见得少,听到她杀伐决断丶进退有度的名声,心里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
傅清平在边上笑道:“打城门口念叨了一路,怎麽见到了又不过去?”
“他们才多大,就似千帆历尽。”冯成说,“你看着不心疼?”
“其实不小了,我们这麽大的时候……”傅清平垂眸,“多经些事总是好的。”
“走吧,回去歇着。”
“不过去了?”
“不去了。孩子正高兴着,多难得,我过去了他们又得端着。”冯成说,“我瞧着他们总像没长大,一看见就想起小时候一只手就能抱起来的模样,如今都能独当一面了。”
他向着相反的方向远去:“晚上我叫那兔崽子过来,嘱咐他几句,往後可不能欺负姑娘。再瞧瞧伤……得亏最重的时候我没瞧见,不然非得提刀跟人拼命去,轮不到姑娘手上沾脏血。”
“行了,这事揭过别再提。”傅清平温声道,“嘱咐你东西一并带来了吗?”
“带了。”冯成说,“特意绕道去取,还险些被姑娘家的下人当成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