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忆是被时亭瞳轻推开的。
被拒绝令女人的表情瞬间冷下,时亭瞳察觉到危险,他虚虚环着,讨好般轻声和她商量:“长官,我们去休息吧,我有点不舒服。”
说着,他牵起女人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试图唤醒游忆的理智:“我怀着孩子呢,已经五个月了,方医生说过不能太多。”
游忆听着男人笨拙的说辞,感受着掌心下的弧度。
良久,她说了声好。
时亭瞳顿时松了口气,牵着游忆走出去,让她坐在床边,他则拿了发巾和吹风机给她吹干头发。
游忆全程都很听话,让转头就转头,让低头就低头,只是偶尔抬眼时,沉沉黑眸依旧盯着他。
就在时亭瞳把吹风机送回盥洗室再出来时,就看见游忆手中拿着一条细链,顶端是个夹子。
想起刚才的疼痛,时亭瞳当即停下脚步,有些不敢往前去。
过敏状态下的长官。
更加强势。
他有点担心。
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平常,他怎么都行。
“过来。”游忆开口。
时亭瞳僵硬着脚步走去,想故技重施,用孩子唤醒游忆的理智。
结果却是失败。
以往不算什么的小链,现在成了一种刑具。
游忆似乎童心大起,玩起了过家家装扮的游戏,她将柜子里的所有衣服都拿出来,亲手,一样一样戴在时亭瞳身上。
摘下去。
再戴上。
最后,游忆按着男人红月中的唇角,“张嘴。”
时亭瞳乖乖照做。
金色细链夹在舌尖,游忆摸着他的头,轻轻牵动,口中夸着。
“宝宝,好乖。”
那一刹那,时亭瞳猛地抬头,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长官从不亲昵称呼他什么,叫他最多的是大名。每次被喊,时亭瞳都下意识挺直脊背,有种被上司点名的紧张感。
时亭瞳已经习惯这种生活。
他和长官的开始本就和正常情侣不一样,他也没奢求什么,只是偶尔上星网刷到情侣之间的爱称时,也会停下来看一眼。
就看一眼,什么都不会想。
如今,时亭瞳因为这声‘宝宝’心跳加速。
似乎被叫这声‘宝宝’,比其他事还令人害羞。
游忆将一切尽收眼底,温柔的亲了亲他。
一晚上给时亭瞳累的不行,入睡时眼角带着泪痕。
游忆倒是难得神清气爽。
她睁眼时,脑中懵了几秒,昨夜的记忆瞬间涌上。
昨天过敏后,游忆是有意识且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只是思绪像蒙了一层纱,不太真切。
下手的力道也重。
她立刻转身,看向身旁沉睡的人。
男人呼吸绵长,微蜷着身子,露出蜜色的背肌,掌心搭在小腹上,看不清具体神情。
游忆把人翻过来,随后陷入长久的沉默。
不怪时亭瞳昨天把她推开,她咬的很重,到现在都有一个深红的牙印。
但她昨夜浑然不觉,还因为男人的举动感到不满,没少欺负他。
后来时亭瞳跪坐着,眼眶湿润着求她,还一直拉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试图用孩子感化她。
又笨又可怜。
被欺负惨了。
游忆给男人盖上被子,俯身轻吻他唇角,独自出了门。
五个月了,确实会月长痛。
是她欺负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