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方乐那离开时,游忆终端收到视讯,刚接通便听见男人焦急的声音。
“长官,您去哪了?”
游忆安抚道:“给你来拿药,马上回去。”
视讯对面,时亭瞳有些不确定的观察着她:“您的过敏好了吗?”
“嗯,在家等我。”
游忆启动车辆,没再理会终端视频。
视讯对面,听着女人恢复一贯冷静淡漠的语气,时亭瞳唇瓣动了动,安静闭上嘴。
脑中回想起的,是昨晚那声含着宠溺的‘宝宝’。
游忆回去时,时亭瞳正坐在客厅毯子上,身前的大屏放着祝安发给他的胎教课程。
听见响动,男人立刻起身来迎,“长官,你回来了。”
说着,时亭瞳看向游忆手中的药,神情有些好奇。
别墅里有很多药,是什么药一定要去方乐那取呢。
看出时亭瞳的疑惑,游忆主动开口:“疏通的药油,以后通。乳能少遭罪。”
时亭瞳表情空白一瞬,“您说……什么?”
那两个字,他总觉得是他听错了。
游忆直接将包装拆开,拿出手套和湿巾,下颚轻抬,示意他躺沙发上去。
“您刚才说,这是什么?”时亭瞳又追问一句。
游忆顺着他的意思又说一遍,并且瞥他一眼,轻飘飘道:“你不是胀。痛吗?疼了也不告诉我。”
时亭瞳是痛,可他只以为是孕期的正常反应,丝毫不知自己以后居然会亲自哺乳孩子。
这个消息令一个当了二十六年的男性beta世界观坍塌,又重新构建。
游忆习惯了时亭瞳迟钝的模样,安静等他缓过神来。
“……之后不会了。”时亭瞳小声说,“您别生气。”
游忆安静望着他:“我哪有那么多气要生。”
时亭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内心却悄悄腹诽一句。
明明就有很多。
似会读心术一样,游忆补充一句,“生气不也是因为你总是瞒着自己的身体情况,不和我说。”
时亭瞳立刻抬头保证:“我发誓,我真的不会了。”
等时亭瞳躺好,游忆才发现自己昨天有多过分,本就难受的地方,被她欺负一遍。
都肿了。
药油涂开,时亭瞳难受抓紧,游忆按照方乐教她的手法,力道颇重。
一遍完事,游忆才开口:“现在不通,以后会更疼。”
“我知道。”时亭瞳点头,声音发闷。
他最习惯的就是忍痛。
结束后,他靠着沙发缓了一会儿。
蜜色月匈月几上沾着药油,润着一层光泽,格外勾人。
游忆将手套扔掉,坐到男人身旁,“抱歉,昨天是我太过分。”
时亭瞳惊诧抬头,“没事的,您昨天过敏了。”
他没觉得过分。
游忆揽起男人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掌心揉着他的腰:“不委屈了?”
时亭瞳想说自己没委屈,可是话到嘴边,他说的是:“还有一点。”
初次撒这种慌,他紧张垂下眼睫,生怕被看出来。
游忆直接道:“想要什么?”
他主动承认委屈,自然会有诉求。
时亭瞳脸上一烫,低声说:“想要您周末陪我约会。”
“就这点?”游忆转头看他。
“嗯,就这点。”
时亭瞳始终学不会利用委屈为自己谋点好处,就算他此刻开口要一个小星系,游忆也会毫不犹豫的给了。
可如果他真的说出那种话,他也不再是时亭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