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你都不愿效力于孤?”谢玉庭好整以暇。
“下官有自己的操守。”孟孺惠一身正气。
谢玉庭笑得更开心,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他的袖中。
孟孺惠大惊:“殿下,你给下官再多银票,我也不可能妥协……”
谢玉庭瞥他一眼:“做什麽梦呢,不是银票。”
孟孺惠神情严肃。
“你回家自己看看,就是一封信罢了。”
孟孺惠也想尽快逃离,只好把信藏好,立马就要回府。
临走前,谢玉庭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笑得几分胸有成竹:“看完这封信,你的操守就没了,好好珍惜回府这段路吧。”
孟孺惠:“……”
到底什麽毛病。
孟侍郎离开後,姜月萤和谢玉庭也准备打道回府,今日行事十分顺利,应当回去吃顿好的庆祝一番。
二人又装模作样在古澜斋转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此斋还有二楼,于是便一同上去。
巧的是,二楼竟有熟人在。
书架之间,曲芊衣一身天水碧罗裙,青丝及腰,手里握着几卷书,淡雅之风扑面而来。
她盈盈一笑:“芊衣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姜月萤轻笑:“好久不见曲小姐。”看见她,让人産生几分亲切。
“是呀,我来斋里挑几本古书,没想到与二位如此有缘呢,”曲芊衣说话温柔娴静。
寒暄过後,曲芊衣看向谢玉庭:“听父亲说,冒充寒衣剑客的司天虎在狱里自尽了。”
曲芊衣的父亲乃是刑部尚书,因此对此事知晓一二。
谢玉庭语调懒散:“一个小毛贼罢了,我才不信他真能盗走皇陵里的东西。”
“殿下言之有理,我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当初重修皇陵的时候,工部特意加固了防护,一个江湖小贼的确没那麽大的本事。”曲芊衣慢悠悠说,“倘若不是外贼,内贼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这声反问,令空气倏然沉默。
姜月萤难得敏锐,察觉到曲芊衣好像不是在闲聊。
谢玉庭笑了笑:“谁知道呢,说不准是有人像老鼠一样,偷偷挖了地道。”
闻言,曲芊衣掩唇而笑。
“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殿下和太子妃了,”她莞尔一笑,“我这儿有两本书想送给你们,一本是北梁的风土人情,一本是琴谱,还请二位笑纳。”
曲芊衣把北梁随札递给姜月萤,琴谱送给谢玉庭,便带着身後两个小丫鬟离开。
仿若一阵轻风,悠悠飘走。
姜月萤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书,脸上露出喜悦,正好她也想多多了解梁国,这本书来得正是时候。
转头又去瞅了眼谢玉庭手里的琴谱,奇怪,曲小姐为何要送谢玉庭一个纨绔琴谱,他看上去像是风雅之士?
谢玉庭随手翻开首页。
结果姜月萤发现,这本琴谱的署名竟是曲芊衣本人。
这是曲小姐写的琴谱,怎会特意送给谢玉庭?亲自编写的琴谱送人,让人很难不多想……
难道曲小姐对谢玉庭有意思吗,依稀记得自己刚来梁国的时候,对谢玉庭还有很大不满,那时候曲芊衣就曾说过谢玉庭不少好话。
如今细细想来,很不对劲儿啊。
曲芊衣一个京都贵女,怎会话里话外夸赞一个衆所周知的纨绔太子呢?
姜月萤倏然出神。
曲小姐名动京都,才华横溢,为世家贵女典范,说起来,她的端庄大气好像比任何人都适合做太子妃。
心里突然酸酸的,好奇怪的感觉,姜月萤摸了摸心口,自己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