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温度很烫,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酒这样醉人,可为何明明同样喝了这酒,他还能保持如此清醒的定力。
她一边想不明白,一边已难耐地扒开了他的衣襟,迷乱地挠着他的前胸与後背,直到他微微吃痛,终于忍不住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禁锢于头顶上方。
“阿玥,你可想好了——嘶——”
回应他的是她印上他胸膛的鲜红软唇。
他眸光发暗。
“好……这是你自找的。”
谢煊如剥鸡蛋一般扒下她肩头的云纱,手握住抹胸往下一扯,引得程时玥一声惊呼,可手却早已被固定,她只能在他炽热的眼神中又羞又难耐地扭:“你,你放开我……”
“不放。”
一室的春光乍泄,激得谢煊恶向胆边生,将她扭到铜镜前,迫使她盯着镜中抵死交缠的两个人:“看清楚,我是谁。”
“呜呜……殿下……”
“你不觉得,现在还在我这处寻欢作乐,对不起你要嫁的人麽?”
“没丶没有对不起……”
这些话,本就是延庆公公事先教她的,延庆公公打着包票说,他有法子教殿下看清楚自己的心意,只需要她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于是才有了她穿着这样的衣裳,说着要嫁给沈昭这样的话,才有了这所谓的告别酒……
可她这会儿舌头打结,脑子也不清醒,根本就,根本就说不清楚……
程时玥呜咽着,眼见着镜中的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来,拧了一把红莓。
直拧得她浑身一哆嗦。
谢煊的眸子幽深又晦暗:“没有对不起?”
“母皇准备给你们赐婚,你如今却在我怀里抖成这样,说没有?”
“呜呜……我,我骗你的……”程时玥被他磨得已然崩溃,眼尾大颗大颗的泪珠肆意落下,磕磕绊绊地解释道,“是,是延庆公公……我,我……”
後面的话,她已经抖得说不出来了。
“最後一次问你,真要嫁沈昭麽?”
“不……不嫁……”
“想嫁谁?”
“嫁殿下,殿下……”
“殿下是谁?”
“谢煊,谢丶谢允峥……啊……”
谢煊喟叹一声,终是身躯一沉。
……
小富子这厢跟着师父延庆在外间候着值夜,听着里面那死动静,担心地问:“师父,殿下前日还将将呕过血呢,现下这般激烈,会不会受丶受不住啊……”
延庆却是往小富子头上一敲,训道:“你当他呕血是为了啥?”
小富子回忆片刻,恍然大悟:“殿下是在沈大人求娶程姑娘之後呕的血,意思是说……是叫这事给气的?”
“不然呢?”延庆没好气道,“血瘀气滞引发的胸痹之症,可不就是被气的麽!这些个御医个个都想着如何根治,却没想到心病得结合着具体事儿去医!”
小富子对师父崇拜得五体投地:“师父,不愧是您,怪不得我怎麽就觉得,您一走,我这主心骨都没了呢,原来只是要往死里撮合殿下与县主便好了。”
延庆便嗤了一声:“哼,你们这些个笨的,早如我这般操作,还轮得到他俩这般折腾?”
【作者有话说】
延庆:这个家没有我迟早会散,尊嘟。
感谢jessie丶别抢我O泡两位饱饱的营养液!
感谢神明之上饱饱的地雷!
明天见[狗头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