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三娘。。。。。。”林闻溪坐在里侧全身都贴着沈年拥抱。
沈年握着他的脖子,手指摸了摸他的喉间那道伤口,“疼吗?”
林闻溪仰着脖子,抿着唇故作可怜的点了点头,“疼——”,他将手掌摊开到沈年面前,“我手上也有伤,这里更疼。”
沈年掏出一个白瓷瓶和纱布,“下巴再擡起来些,我先帮你涂点药。”
“擡太高会扯到伤口很痛的。”林闻溪抓着沈年的手腕,垂眼盯着她道。
沈年伸手擡起他的下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道:“那会在林府坐着和尊冰雕一样也不见你动一下,我看你能忍的很,现在这算什麽痛。”
“三娘。。。。。。”林闻溪将脸贴在她颈间耍赖。
“别乱动。”沈年握着他的後颈向後仰了仰,低头给他伤口上一点点上药。
林闻溪没再乱动靠在沈肩上,摸着她的脸贴上来又亲又舔的。
沈年握着他的手,实在困扰:“你等我将纱布缠好再说。”
“我又不碍三娘的事。”
沈年无奈擡头瞥了一眼帐外,低头在他嘴巴上用力亲了下,而後很快擡起头躲开他的追吻。
“待今夜回京中再说,帐外眼下都是人会被听到。”
“那好。。。。。。”林闻溪总算安分了许多。
“我昨夜放火烧了林府,不会牵连三娘吧。”
“昨夜雪大,林府并未完全烧完,林主君命丧当场,林长羽倒是被林家的人给擡出来了。”
“他没死?”林闻溪坐直身子不甘心道。
沈年:“他眼下那样子反倒是死了比活着好,你去瞧了便知道。林府一家如今已都被关进狱中等着抄家灭族,还有那个女人被烧毁了半张脸,此刻嘴巴都张不开一点缝隙,想来是活不过傍晚。”
“三娘会不会觉得我可怖。。。。。。我当初答应过三娘不再害人性命的。”
沈年摇头摸了摸他的脸,“我不在,你能护住自己的性命便已是很难了,我该庆幸你能凭自己杀了那些恶人。”
“多亏有三娘留给我的暗卫。”林闻溪和煦向她笑了笑,转念想起来外头那些乱民的事,他踟躇许久还是没问出口。
他何必多管那些外头的事,沈年是忠也罢,是逆也罢,于他有什麽所谓。
沈年扶着林闻溪一步步走出帐子,明亮的日光照在帐外团圆的一户又一人家脸上,他们围着炉子烤着火,都捧着碗吃的上饱饭。
林闻溪看着眼前这些人,难以在用乱民二字称呼他们。
等沈年和旁人说话的间隙,他摆出一副亲和的笑脸,迎面走过去和那些百姓谈笑,听到他们的苦楚更一脸忧心的句句关怀。
“沈娘子真是迎了位贤德仁善的好郎君!”
“好郎君……”上了马车,沈年凑在林闻溪耳边笑,拍了拍他的脸,“你脸红不红?”
“我这不都是为了三娘,三娘不领情还笑。”林闻溪不好意思摸脸颊,撇了撇嘴。
“好郎君让我靠一会。”沈年抱着他,枕在他肩上疲惫的吐着气。
林闻溪安静下来,微微挪了挪身子好让沈年枕的舒服些,他轻轻拍着沈年的背,哼着不知是什麽好听的童谣,哄着她浅浅睡着。
他抱着沈年,窗外的素白一片雪景在日光下散着亮光,融化的雪水从屋檐角上滴滴坠落,甚至连车辙压过雪地的声音都分外好听。
马车徐徐停在二人小院门前,有白石和小薇留在此打理,与从前并没有什麽分别。
落了雪,院中的景致愈发的好看了。
“阿姐回来了。”
沈岳在庭中抱着两个小侄玩雪,看见两人,欢喜朝屋内唤了一声。
两个穿过廊中一瞧,看见院中站着沈家的一院人。
罗从宛出来迎道:“沈郎他一直念叨着要过来瞧你们二人,正好母亲和父亲也万分挂念你,就一起跟着来了。”
沈年望向院中的沈修撰一眼,唤了声母亲。
林闻溪跟在身後也低头唤了一声。
“母亲气色瞧着不如从前好了。”
沈修撰欣然点了下头:“我倒无碍,你二人先去屋中瞧瞧你父亲,他这些时日惦念着你愈发病重了。”
沈年进屋一瞧,沈父眼角阴翳,脸色灰暗暗的倚在软榻上直咳。
林闻溪忙倒了一杯温水奉上,“父亲可在用什麽药,我去命人熬一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