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叫夏无疆意外的是,魏危三人依旧没什麽反应,这让他难得皱了皱眉。
夏无疆有些拿不准眼前这三人到底是虚张声势,还是有恃无恐。
他那双含笑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看来你们选择了第二个。”
“不。”魏危摇头,声音无波无澜。
“我在想,你哪来的胆量让我做选择。”
魏危再没什麽耐心和夏无疆抽丝剥茧,她擡起手:“看来你不打算给我答案了。既然如此,还在等什麽?你与我闲聊得再多,你的脑袋也不会在你脖子上呆得更久。”
话音未落,三人都动了!
魏危拔出霜雪刀,陆临渊抽出香水海,乔长生则飞快躲进了桌子底下。
三人分工明确,一旁侍立的管家见此想要先发制人,一把软剑骤然从腰上抽出,剑指在後,剑尖向前,向乔长生刺出!
先前管家就已经观察过了,这人最孱弱,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只是陆临渊一直谨慎地坐在他旁边,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此时打起来,他骤起发难,陆临渊与那个姑娘必定应接不暇。如无意外,他的剑尖就要刺穿这人的眉心。
管家心中大定,仿佛剑上已绽出乔长生的血!
“等等!”
夏无疆心头忽然一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一声急促的叫喊後,长刀飞鸿点雪,管家维持着举刀的姿势,胸口忽然感到一丝诡异的冰凉。
胸前那抹殷红渐渐扩散,逐渐浸透衣裳。
霜雪刀抽出,一滴血从刀尖上滑落。
管家颓然倒地时,那双眼睛茫然地望向魏危。
魏危眯起眼睛,语气如阎王点卯:“你当着我的面,动我的人?”
“……”
同样以为管家会一招定生死,房间外包围的衆人一时也被魏危震慑住,不敢再轻易出手。
夏无疆没料到魏危根本不是什麽陆临渊的姘头。如此功夫,少说也是儒宗峰主的水准!
他此刻终于将魏危放在了眼里,脸色阴晴不定,最终恻恻含笑开口:“请姑娘记住,这一条命,我们记下了。”
他话音刚刚落下,窗户上罩着的油纸被一柄弯刀从中撕开,窗外两人配合默契,一前一後攻向陆临渊与魏危。
然而只是短短一瞬,靠窗的陆临渊头也没有擡,香水海被内力一催,与前一人手中弯刀相接的瞬间,香水海剑身中不可抵抗的内劲传到他们刀柄,耳目如蒙纱布,模糊不清。
陆临渊这一剑并没有停。
刺客一击不中,香水海却去势未绝,“噔噔”两声脆响,两具刺客身体如泄气般倒下。
香水海仿佛半点血都没沾染,清亮纤薄,在阳光下泛着普度衆生的光芒。
夏无疆听到魏危语气淡淡,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没什麽表情,看他就好像是看一条上蹿下跳的狗。
“三条命了,你还可以记得更多。”
“……”
惊疑迟迟涌上来。
夏无疆隐隐约约觉得,自魏危三人进入薛府後,似乎有什麽东西脱离他的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