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弈:“当然可以,”
把我小心护你的话咽回嘴边,先让雌兽慢慢适应。
琨瑜“噢”一声,嘴角也跳上了雀跃。
他把自己裹得厚厚的,除一双眼睛露出,馀下部位严严实实地包在白色毛绒绒里。
银弈忍俊不禁,分外轻柔地将他打横抱起。
琨瑜惊呼,所幸皮毛掩饰半张脸,看不见失态。
他下意识环抱对方脖子。
很快,男人变成兽形,用鳞尾将他送至背上。
琨瑜还有些矜持,只抓着它颈侧的皮毛,没像坐在银狛背上时那样握住巨兽的双角。
雪原高地,冰晶结成一大片荒林,陆陆续续走过几支集结的兽人队伍。
不管老的小的,只要体壮,都裹着灰扑扑的皮毛出来觅食。
不久,琨瑜发现规律。
几个雄兽护着稍显瘦弱的雌兽,雪地难行,支撑不住,便换下一个雄兽带上。
实在太冷,雌兽就与雄兽贴身紧抱,以维持体温,一个个轮着来,习以为常。
银弈观察琨瑜神色,柔声开口:“雌兽珍贵,几个雄兽供养一个,无论在哪个部落都很平常。”
琨瑜默默看了许久,微微点头。
其实他并非接受不了。
在大梁,出身显赫的哥儿,同样会纳几门郎君。他长在乡野,就算没亲眼见过,也略有耳闻。
未在雪地停留太久,银弈背着他返回山洞,银狛已经回来了,挑着眉,在石台把琨瑜接到怀里,打横抱回去。
兄弟都没开口,却已形成默契。
黑夜,火光摇荡。
隔着兽皮帘子,琨瑜吞声,推了推银狛。
“别……”
他越紧张就越僵硬。
银狛手指没法动弹,皱眉。
琨瑜仍小小声,有些可怜地缩在宽阔的胸膛里:“不要。”
银狛哪里不明白?
低低一笑:“以那家夥的耳力,只要有心,整个阿磐山的异动都能捕捉到,躲着他,能躲到哪里?实在不愿意他听到,不如我现在就把他赶出阿磐山。”
赶出阿磐山……外面那麽大的雪……
琨瑜擡眼,可怜兮兮的。
银狛推着挤着,又慢慢碾挑。
“别管不相关的。”
指腹揉了揉他的唇瓣:“叫点好听的,我就不会那麽过分。”
真给银弈听到琨瑜怎麽出声,还得感谢他这个阿兄呢。
琨瑜没忍住吞声,快要羞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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